賀蘭元慎重回聲,想起仁帝對賀蘭一族殘害眼中戾氣橫生。
賀蘭元神采微凝,說道:“如此倒是我賀蘭一族的機遇,父親,依兒子之見無妨擇良木而棲,如此也可保我賀蘭一族安穩無憂。”
賀蘭仁微微點頭,唇邊暴露一絲淺笑,賀蘭家現在待嫁的女娘另有四人,除了嫡出的賀蘭春外,不管是賀蘭芙還是賀蘭苧,或是賀蘭荁都是可貴一見的美人兒,三人皆是遵循分歧的脾氣教養,隻為將來為其家屬投機。
“果然絕色。”男人出聲讚歎。
“父親慎言。”賀蘭元神采微微一變,他曾經曆過仁帝搏鬥賀蘭一族的景況,現在想起都是不寒而栗。
賀蘭春拿眼睨他,她年紀雖小卻已具風情,那一眼勾得容三郎心頭一癢,恨不得將其捧在手心日日伺弄纔好。
賀蘭春性子嬌縱,哪肯聽他的話,用心用腳踩著水麵,將裙襬打了濕,笑盈盈的道:“纔不,這天熱的緊,我恨不能整小我泡出來纔好。”她性子中尚存三分爛漫,見容三郎麵露無法之色,便對勁大笑,笑聲又嬌又脆,傳出甚遠。
賀蘭元夙來及疼這個早慧的小女兒,不免為其美言:“父親既不肯允了這門婚事,也該與兒子透個底纔好,這世上另有何人能娶春娘。”在賀蘭元的眼中,他這個小女兒無一處不好,若將她配給隻知舞刀弄槍的粗人,他實是不捨。
容三郎心中愛她,見她頰邊散下一縷碎髮,便抬手為她挽在而後,溫聲道:“可要去溪邊歇會,”
男人凝睇好久,心中暗道可惜,此行他另有要事在身,如此美人自無福消受,實是叫人可惜不已。
“春娘呢!但是又去廟裡了?”賀蘭仁問其小孫女,臉上的笑意倒顯得馴良。
賀蘭仁點頭道:“武帝當年曾讚你姑母倔強不平,即位後所寵幸的倒是楊妃,你為男人,當知男人對女人的愛好冇有一成穩定的事理,七娘雖邊幅不及六娘,可性子利落,中山王乃是武將,說不得對她另眼相看。”
戴裕應了一聲,便穿過林子去瞧,見溪水中站了一名華服少女,麵貌乃是他平生未曾見過之仙顏,臉不覺一紅,又忍不住諦視端凝,過了好半響纔回身去回話。
賀蘭仁微微點頭,明顯賀蘭元的設法與他不謀而合,他眼底多了幾絲淺笑,道:“三王中以中山王兵力最為刁悍。”賀蘭元點頭擁戴,正待他下文,卻見他俄然話鋒一轉,道:“你祖父當年將你姑母二嫁,便是看中了武帝必成大器,現在想來你祖父甚有先見之明,隻可惜你姑母終是未能生下一兒半女,不然這天下之主也輪不到仁帝的來坐。”
賀蘭仁打著腳踩兩條船的好夢,雖說新帝帝王不穩,可短時候內三王也不會打這反唐的燈號造反,若將賀蘭春獻於新帝,賀蘭一族便可遷回京都,至於三王若反唐,賀蘭仁暴露老謀深算的笑,當年他長姐能疇前朝皇後成為武帝之妻,以春孃的仙顏亂世當中更可叫人爭相打劫,自不消擔憂她今後的歸宿。
六月的天,午光陰頭正盛,賀蘭春一襲薄紗罩身不免也曬出薄汗,她踢了套在足上的繡鞋,一雙腳踩進了溪水中,容三郎透過清澈的溪水可見她那雙小巧小巧的玉足,喉結不自發的轉動下,已有寫心猿意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