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卿低笑一聲,將人扶穩:“怎如許不謹慎?”他得了便宜還賣乖。
細算起來,賀蘭春不過睡了兩個多時候,她翻了個身,將被蒙在了頭上,嘟囔著:“在睡一會。”
季卿走了過來,冇等徐媽媽開口,便道:“剛過了卯時。”他伸手一撈,便將人連被一起抱在了懷中。
“娘子,已快卯時了。”徐媽媽輕聲喚道。
靈桂隔著簾子清咳一聲,叫季卿不悅的皺起了眉,賀蘭春忙推了他一把,問道:“何事?”
她轉頭衝季卿一笑,眼若桃花,嬌中含媚,透著說不出的旖旎風騷。
此時李氏等人已在疏桐院裡等待好久,李氏端著蓋碗,漫不經心的呷著茶,一雙杏眼亂飛,終究落在魏氏的身上。
賀蘭春第二次與季卿同榻而眠, 夜裡睡的並不安生,幾次折騰了好久才入眠, 她睡姿並不靈巧,一時將腿踏在季卿的腿上, 一會拱進他的懷中, 綾褲兒蹭到了小腿上, 又摩又蹭, 叫民氣頭起火, 天未大亮季卿便騰身而起,恨恨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披著袍子出去練槍了。
不悅的冷哼一聲,李氏自不會希冀王姨娘能搭這個腔,她無趣的撇了下嘴角,自顧自的說道:“提及來也不怪大郎睡的晚了些,他也有日子未曾見過他父王了,原覺得昨日能故去瞧他,誰知比及了深夜也未曾見了人,我還當王爺是歇在了王妃這處呢!”
季卿雖不管束兒子,可對其學業卻不時有所過問,可謂嚴父,輕則怒斥,重則藤條加身,李氏隻要想到兩指粗的藤條打在兒子身上便覺肉疼,恐怕魏氏在季卿麵前提及兒子學業之事,是以再不敢多言,當即應了一聲,完整誠懇了下來。
賀蘭春從被裡探脫手來攬上他的脖頸,悄悄哼了一聲,借力起了身,臉便貼在了他的頸側,季卿鼻端是她清甜的暗香,不覺深深吸了一口氣,將人托了起來,悄悄在她尻上一拍。
因是正式與魏氏見禮,賀蘭春並未著常服,穿了一件突變綃紗襦裙,窄窄的袖口用銀線繡著卷草紋,輕巧的綃紗下模糊可窺見一雙玉臂,手上的步搖尚未插進髻上,便叫季卿從她手上抽走。
她唇水潤紅豔,比圖了上等的唇脂還要鮮豔,季卿忍不住將手壓在她的唇上,悄悄摩挲,又慢條斯理的扌罙入她唇齒間,賀蘭春瞳孔一縮,抬手便在他手臂上狠狠一抓,她因習琴之故續起了指甲,但隔著一層衣料,抓在季卿的手臂叫他微癢,撓的貳心尖像被一根羽毛悄悄挑逗,恨不得撩了裙兒,兩人旋旋相就。
季卿冇等賀蘭春回話,便道:“叫王妃多備下幾樣小菜,我和側妃一會一道去疏桐院。”他手扶在賀蘭春腰肢上,將人提起。
季卿知她是賀蘭春的孚乚娘, 便對其點了下頭, 他也不消叫人奉侍, 自徑繫上腰帶便出了屋。
徐媽媽掐指一算,神情變得更加奇特,她原覺得娘子鬨了脾氣,這才叫王爺早早的起了身不肯與她一處,可聽木藍的話,兩人倒非常和美,可這下半夜不在榻上抱著溫香軟玉,反倒去院裡耍槍,真不知是如何想的。
“娘子和王爺夜裡但是吵嘴了?”聲音中無不擔憂。
李氏紅唇一勾,故作姿勢的歎道:“若不怎說是王妃命好呢!那裡像我,昨個夜裡便冇有歇好,大郎睡了比常日晚了些,我便陪著他熬到了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