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藍聞言先是一怔,隨即搖了點頭,抬高了聲音道:“未曾,夜裡還聞聲娘子與王爺談笑來著,但夜裡睡的晚了些,約子時才入眠。”
李氏紅唇一勾,故作姿勢的歎道:“若不怎說是王妃命好呢!那裡像我,昨個夜裡便冇有歇好,大郎睡了比常日晚了些,我便陪著他熬到了深夜。”
李氏將手上的蓋碗一撂,放出一聲脆響,吸引了世人的目光。
“娘子和王爺夜裡但是吵嘴了?”聲音中無不擔憂。
賀蘭春是甚麼性子徐媽媽在體味不過了,因自幼便生得仙顏, 性子不免有些嬌縱, 她母親容氏慣來又寵嬖她, 家中幾個兄長待她亦是疼寵,未曾叫她受過一絲委曲,恰好季卿瞧著便不是甚麼好性的人,又有煞名在外,徐媽媽恐怕賀蘭春一時起了小性將他觸怒。
賀蘭春拿眼睨他,悄悄的哼了一哼。
靈桂心頭一鬆,忙道:“娘子,王妃身邊的南燭姐姐來問王爺一會可要去正院用膳。”
徐媽媽神情變得有些古怪,拉了木藍和香薷兩個去外屋問話。
靈桂隔著簾子清咳一聲,叫季卿不悅的皺起了眉,賀蘭春忙推了他一把,問道:“何事?”
李氏本身便是大字都不識一個,那裡又能在學業上管束得好兒子,不過是罷休給教書先生罷了,可教書先生那裡又敢真管束季禕,不過是叫他識些字,學些事理罷了,李氏雖常聽教書先生對兒子讚譽有佳,可她也知季禕資質淺顯,讀書不過爾爾,此時聽魏氏這般說,神采不由一變,勉強一笑,道:“他可擔不起王爺這般嘉獎,不過是略多認了幾個字罷了。”
此時李氏等人已在疏桐院裡等待好久,李氏端著蓋碗,漫不經心的呷著茶,一雙杏眼亂飛,終究落在魏氏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