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起先便盯上了側妃之位,想為季卿納了孃家庶妹進府,隻可惜此事季卿未曾應允,她纔不得不將主張打到了要進府的賀蘭氏身上,想著今後去母留子,抱養了她的孩子在膝下,隻是那樣的孩子到底與她冇有半分骨肉乾係,她不免怕養出一個白眼狼了。
老王妃被李側妃哄的嗬嗬直笑:“你是有福分的,你的福分還在前麵呢!”
“王妃,賀蘭氏是嫡出,聽南燭探聽返來的動靜,她又非常受寵,如果還是行去母留子之事隻怕將來不好善了。”
這話老王妃愛聽,也說到了她的內心上,她輕哼一聲:“兒大不由娘,我現在也管不住他了。”她拍了拍李側妃的道:“還是你懂事,曉得為王爺著想。”
她麵上雖未曾暴露沉色,可廳內的侍女卻皆是翼翼謹慎, 不敢收回半點響動,直到魏氏口中收回一聲嗤笑, 突破了滿室的沉寂。
魏氏抬手撣了動手指:“不必了, 免得生出事端了,此事我們心中有個數便夠了,你且去王爺那走一遭,便說魏王府送了陳年女兒紅,請王爺早晨過來用膳。”叮嚀完後魏氏打發了人下去,隻留了奶孃徐嬤嬤在廳裡說話。
“隻聞新人笑,哪見舊人哭。”魏氏忍不住嘲笑一聲:“王爺的心不在我身上,我便是伏低做小又有何用。”
“賀蘭家倒是捨得下血本, 看來是極看重我們王府。”魏氏手指撫在細瓷蓋碗上。
魏氏呷了口茶道:“怪隻能怪祖父當時大哥胡塗識人不明,這纔給公公聘了這麼一個媳婦返來,不過也難怪,祖父到底是冇念過甚麼書,安知聘媳聘賢的事理,若非彆人家跟著武帝一同打天下,現在怕是還在田間耕作呢!”她口中收回一聲嗤笑,又光榮道:“幸虧王爺冇一處隨了老王妃,若不然中山王府現在也是立不住腳了。”
“我傳聞那賀蘭氏年紀可小著呢!王爺現在膝下隻得大郎一個子嗣,便是納妾也該是納了好生養的返來,也好為王爺開枝散葉,那賀蘭氏纔多大年紀,尚未及笄,怕是身子骨還冇長開呢!”李側妃與老王妃說,因是老王妃的侄女,她提及話來便少了很多顧忌。
“您可想過如果那賀蘭氏非是好拿捏之人,這個彆例可就行不通了。”徐嬤嬤沉吟半晌道,到時看真是前有狼後有虎,叫人進退兩難了。
魏氏見徐嬤嬤麵露難過之色,便微微一笑:“嬤嬤不消為我擔憂,待賀蘭氏進府後我們的好日子便來了。”
那侍女輕應一聲, 她在魏氏跟前很有幾分臉麵,也因她為人慎重纔會在一眾陪嫁的侍女中得了魏氏的信賴, 是以發覺本身的失態,眼中便暴露幾分愧色。
徐嬤嬤眉頭微皺,低聲道:“就怕狼冇順服又來了虎。”她目光落在魏氏的小腹上,嘴唇微微闔動,躊躇了一下才道:“您聽奴婢一句勸,對王爺多用些心,將他的心攏返來也好早日生下小世子,到時又哪有李側妃的對勁日子。”
“若如此便是叫她們鷸蚌相爭,我們得漁翁之利。”魏氏輕聲說,唇角微微一翹:“老王妃可不會瞧著賀蘭氏在府中對勁,嬤嬤忘了不成,老王妃的胞姐但是死在了昭帝的手上,她但是對賀蘭一族悔恨非常,王爺進京之時前去拜彆老王妃可都未曾得她一見,您覺得賀蘭氏進府後的日子又能如何好過,她若真是個聰明人便知該與誰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