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員外略微沉吟,說:“那算命的我之前從未見過,不過說不定他是仇家派來整我的,但是話又說返來,鄙人做人做事一貫謹慎謹慎,如何會無端招惹上仇家呢?”
木淵峙神采慎重地說:“原想好都雅看那些花的,既然被你拋棄了,那就算了。”
“木老先生,何為夢魘?”
他說到這裡看向嚴員外:“你曉得那紅花叫甚麼名字嗎?”
“夢魘?!”木艇舟與李歸齊聲驚叫道,而嚴員外則茫然若失。
木淵峙點點頭,說:“你師父的諄諄警告你可要用心記下。”
“那有甚麼體例能夠救救我?”嚴員外孔殷地問道。
李歸躬身抱拳:“弟子服膺!”
李歸將摺好的畫紙揣好,恭恭敬敬地說:“孫兒領命。”
李歸插口問道:“他與你有仇?”
嚴員外眼神恍忽了一下:“歸正自從那次鼻血滴在畫上,顯出那幅詭異的畫中畫後,我早晨睡覺就再也不得安寧,必定與這畫有很大的關聯。”
李歸不覺得然地笑道:“如果我師父碰到這事,必然會將那女鬼抓住,然後再狠狠鞭撻一番,讓它曉得我們天師的短長。”
嚴員外寂然坐到椅子上,身子縮在椅背上,呆呆地瞧著火線,說道:“做惡夢的不是你,那女鬼找上的也不是你,你底子不曉得它的可駭之處!”
“勞你調一下顏料。”
木淵峙對李歸說:“小歸,眼下有件事要交給你去辦。”
木艇舟又問:“你感覺纏上你的惡夢與這幅畫有關嗎?”
木艇舟微微一笑:“那紅衣女人除了隔三差五到你夢裡一次,再在你床頭放一朵小紅花,也冇傷害你啊,我看這事也冇甚麼大不了的。”
木淵峙深思片刻,道:“我在想這幅畫中的紅花究竟是甚麼種類,為何會與那女屍手臂上的紋身一模一樣,這究竟是偶合呢,還是有人決計為之?那算命先生賣嚴員外這幅畫的目標究竟是甚麼,我想毫不會是讓夢魘纏上他這麼簡樸,這此中必然有一個驚天的大奧妙。”
嚴員外點頭。
聞言,嚴員外慾哭無淚,臉上儘是苦澀與不安,他伸手在桌上重重一拍,歎道:“木兄弟,你可不要拿鄙人開打趣啦,鄙人已經被那些紅花鬨得草木皆兵了,我現在隻要瞥見紅花,不,隻如果花我就驚駭,我已經勒令下人把花圃裡的花全都拔掉了!”
“那紅花必然是夢裡那紅衣女子放的,除了她我再也想不出誰能做出這事了,她必然是從我的夢裡跑出來了,她想殺了我!”嚴員外驚聲叫喚道。
木艇舟高低打量了他一番,奇道:“剛纔見到你,我看你氣色還蠻好的,倒不像是遭到了驚嚇。”
木淵峙將畫筆蘸飽顏料,在紙上刷刷點點作起畫來:“嚴員外,你們鎮上的刺青徒弟可多嗎?”
嚴員外搖點頭:“從未見過。”
嚴員外歎了口氣,看上去非常有力:“我派出了很多下人,到城裡的大街冷巷、犄角旮旯,每個處所都找過了,我也曾親身去找過,都找不到那算命的,我現在有來由思疑,那算命的就是用心賣畫給我,企圖想要暗害我。”
木淵峙微微點頭:“天然是要救你的,不過我心中仍有一事,倒是不太瞭然。”
聞言,嚴員外大喜,趕快起家,深深地作了一揖:“還請木老先生救我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