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湄放手扔了鏡子,恍忽像是明白了甚麼,但又冇有全明白。
送走傅濟,兩人回了本身院子,耿娘子傷口已經上了藥,簡樸包紮過,時候太晚,不好叫閔馨過來,隻得明日再說。房裡丫頭們洗過一各處,點了鬆香,榻上被褥、枕頭,連帶床幃都方纔換了新的,耿娘子道:“夫人瞧瞧還用旁的麼?”
蕭瀾昨夜在西北大營隻站了個腳便返來了,本日必須得再去一趟,天還冇亮,延湄乖乖地團在他懷裡,睡得正香,嘴唇嘟著,微有些腫,蕭瀾臉熱,卻還是忍不住又悄悄親了一下。
蕭瀾在她腦門兒上輕彈一下,掀被躺到她身邊,右胳膊從脖頸兒下摟疇昔,問:“你識得沈家的人麼?”
蕭瀾眉間動了動,“父親與大司馬沈湛,但是有些友情?”
她眼睛還冇展開就踩著腳榻找鞋,蕭瀾幫她穿上,看她領口還開著,肩頭滿是本身留下的陳跡,忙拿了件長衣給她攏上,說:“你先在榻上醒一醒,我去洗漱,不忙。”
倒不是延湄常日懶床,而是最開端兩人中間還拉著紅繩的時候,內心都是想著:最好誰也彆碰到誰,早間天然各起各的;厥後紅繩解了,直到兩人已經開端同衾,但蕭瀾冇這個風俗,延湄也冇這個認識。
他完整不曉得延湄腦筋裡已過了一遍甚麼事,但此時的誇獎,無異於火上澆油,他直接堵住延湄的雙唇,讓人癱軟在他懷裡。
蕭瀾去洗漱,她迷迷瞪瞪打了兩個嗬欠,一下又仰倒在榻上,壓到背上的傷,抽口氣,復甦很多,展開眼,瞪著帳頂。
內裡的丫頭聞聲內裡彷彿起了,忙小聲問:“侯爺,夫人,要奴婢出去服侍麼?”
延湄一隻手裡還拿著銅鏡,隨便一照,正見本身褻衣半褪,微仰著身子,蕭瀾貼著她,埋頭在她肩膀吻吮,所過之處,都是豔豔的紅痕……
延湄笑起來,點他的胸口,“1、個、也、不、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