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
“甚麼是色盲?”
“《燒臘風土記》?”
“那這個呢?”她指著窗外的一片草地。
“這不是還冇拿到手麼?或許他明天改主張了呢?”
“狐族已經給我們下最後通牒了。”修魚稷說,“我們必定不走,但臨時不想跟他們直接牴觸,還是換個處所避開為妙。”
那黃色如指甲油普通保持著極高的濃度,在內行人眼裡看來也非常特彆,是一種從冇見過的黃色,有一種冇法描述的細緻與純潔,就像剛煮熟的蛋黃那樣飽滿欲滴。
過了差未幾五分鐘,他走過來對唐晚荻道:“小女人,這顏料的確不是藤黃。我想買,你出個價吧。這東西多少錢一塊?”
修魚稷愣了一下,不曉得產生了甚麼事,隻瞥見劈麵走來一個腆著肚子有酒糟鼻的男人,打著把黑傘,眼睛眯著,腳步搖擺,彷彿半醉不醒的模樣。
“你流的血是甚麼色彩?”
說出這個數字的時候她眼皮都不眨一下,倒把一旁的修魚稷聽得心砰砰亂跳。
“十塊我全要了,”方亮功恐怕她走了,“如果你有更多,我也要。五萬一塊,算是批發價,如何樣?”
“如果你們分不清紅綠燈的話,駕照是考不成了。”唐晚荻有點兒懊喪,“我還希冀著你們文明課過了,一起考駕照跑出租呢。阿誰比抓蚯蚓掙錢,也穩定。”
“十萬。”
“哦?”修魚稷抬了抬眉,“我常常感覺獵奇,你們人類所指的紅色究竟是一種甚麼色彩。”
話還冇說完,唐晚荻將他的袖子一扯,向右邊呶呶嘴:“修魚稷,跟上,他要上廁所了。我們在廁所門口堵他。”
“這類樹隻長在沙瀾,他不成能弄到。”
“中學的時候喜好過,當時還想考美院呢,家裡冇錢。”
修魚稷點頭:“你喜好嗎?”
那蘭金膏看起來就如耳屎普通半黃不黑,哪知磨成粉末後被水一調,竟然閃現出一種敞亮純潔的黃色,亮得天然、亮得純粹、亮得晃眼,彷彿要從紙上飛起來躍入空中,變成一輪黃黃的玉輪……
“哈哈,不錯。那又如何?”
唐晚荻將蘭金膏拿到手中摸來摸去,眼睛一亮:“修魚,這東西,你現在手上有多少塊?”
“藍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