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你是東靈，不曉得東靈已經分開了你的身材。”

“彆過來！”皮皮抓起一個空酒瓶，往桌上“啪”地一拍，握在手中吼道，“出去！”

“當你放走東靈的那一刻，這些結果都冇想過吧？”

“船長叫你不要驚駭，他親身幫你換藥。” 黑哥道。

“……”

皮皮想了想，歎了口氣：“不能。”

“賀蘭觿你這個渾蛋！”皮皮一麵哭一麵對著波浪尖叫，“你想跑是嗎！你想跑就彆陪我跳海呀！我如果找到你……我如果找到你……我就揭了你的狐皮！賀蘭觿！你給我滾出來！”

皮皮本想罵人的，罵不出口了。麵前呈現一團軟軟的東西：“新奇的刺身，吃不？”

“不怕，我困了，先睡一會兒。”

“關皮皮你——”賀蘭觿正要反唇相譏，忽聽“砰”地一聲槍響，皮皮身子一震，一股鮮血從水中漾了出來。

“皮皮，脫掉救生衣。快！”

“說。”

漁船全速向他們開來，四把槍，這麼近的間隔，賀蘭與皮皮必定逃不掉。因而兩人齊齊地舉起雙手。賀蘭觿溜了一眼皮皮的肩膀，鎖骨四周有個血洞，仍在不斷地冒血，他想騰出一隻手幫她捂住傷口，手隻是晃了一下就聞聲“砰”的一聲，一彈射來，賀蘭觿閃身一躲，槍彈擦臉而過，在皮膚上留下一道焦胡的氣味。

“這是漁民，能夠覺得我們是海盜。”皮皮急道，“我們隻是淺顯的落水旅客！賀蘭，快舉手，舉手投降！”

“你怕甚麼？”賀蘭觿哼了一聲。

賀蘭觿一把抱住皮皮鑽入水中，槍彈卻不斷地射過來，在水中劃出一道道彈痕，彷彿不打死他們毫不罷休。皮皮的肩上已是殷紅一片，鎮靜中嗆了幾口水，賀蘭觿按住她的傷口，見槍聲俄然停止，當即從水麵冒出頭來。

“東靈，你在嗎？”她在心中悄悄地問道。

傑克表示皮皮坐下，從一旁的抽屜裡找出一件廣大的T恤扔給她，表示她換上。而彆的三個男人也連續擠了出去，全都看著皮皮，目光暴露貪婪遐想之意。

皮皮不自發地向後退了退，背頂住了牆壁。

“你為了自在，跟我一起跳，也夠拚的。”

“彷彿有人被毀滅了。”皮皮喃喃隧道，不由自主地抓緊了賀蘭觿的胳膊。

這是實話。皮皮冇事坐在船麵上觀光時，不止一次看到路過的船隻。有貨輪、有漁船、有豪華郵輪……

他將蒙在她臉上的漢衫用力一擠，一道細流流入口中。皮皮饑渴難奈，喝下一大口水後，方有力量說話：“昨晚你去哪兒了？”

漁船駛到他們麵前，四個漁民高鼻深目，滿臉髯毛，說著聽不懂的說話。此中一人手臂上刺著一條美人魚，彷彿是頭子，向另一個門牙缺了一半的大漢表示。那大漢吹了一聲口哨，從船內奔出一個瘦黑精乾的青年，黃皮膚黑眼睛，倒是華人。

“噓！小聲！”賀蘭觿一把捂住她，“他們還會開槍的。”

“身上有兵器嗎？”

皮皮在水中睜大眼睛，看著身邊千萬隻水母落拓地舞動，漫無目標地漂泊，像海中的一道銀河蜿蜒而去。

那是一種深紅色的魚肉，被賀蘭觿的手指扯得亂七八糟，皮皮看了一眼，點頭，完整冇食慾。

“下雨了，忙著彙集淡水，本來想過來的，傳聞你要揭我的皮，就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