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楚隻得作罷,將畫屏送出門外,畫屏躊躇半晌,低聲道:“阿楚女人若得閒去瞧瞧我家夫人吧,這幾天我家夫人老是懨懨的吃不下飯,既不讓我們對侯爺說,也不肯讓太醫來瞧。女人隻說去瞧我,然後藉口給夫人叩首,趙嬤嬤會在一旁幫襯。”
想想半年前,她曾經抱過他,還為他配過藥,易楚不免感慨,又替趙四奶奶感喟,“如何獨獨四奶奶死了,好死總不如賴活著。”
火舌舔著紙箋,上麵的筆跡影影綽綽的。
易楚也是,寬裕得短長,頭也不敢抬從速分開了醫館。
過兩天,榮盛拿了幾雙鞋模樣過來,趁著醫館餘暇,讓顧琛交給易楚。
在醫館不便利繡大件,隻能繡帕子、荷包之類的瑣細物品。
易楚卻情不自禁地紅了臉。
畫屏又雜七雜八地說了半天,看著時候不早,將隨身的包裹翻開,“這是夫人賞的兩塊妝花緞子,夫人嫌花梢,恰好你籌辦嫁奩能用得上。這件褙子是我的情意,咱倆身高差未幾,我就估摸著做了……針線粗糙,你彆嫌棄。”
她不想再與杜仲有乾係。
易楚趕緊承諾,“在”,下炕趿拉著鞋子往外走。
“如何了?”易郎中體貼腸問。
易楚連聲伸謝。
第二天一早,畫屏公然坐了馬車來接人……
易楚看著鞋樣是兩雙大的,兩雙小的,吃不準是誰的,隻得去找榮盛。
聲音聽著很陌生。
可易齊卻聽吳氏提起過勳貴家的事,便問道:“明威將軍家的長公子可有了音信?”
易楚忙將她迎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