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皇後道:“有勞許太醫了。”
“另有皇伯母,墒兒被安旭撞傷了,您不懲罰寧嬪那賤人,安旭能瞭解,可您為何還要打賞端妃那賤人?靠著一副好皮郛,整日魅惑皇伯父,占儘恩寵……”
王寧嬪麵色陣青陣白,暗咬後槽牙,作深呼吸以穩煩躁情感,再次簡述了事情的顛末。
“微臣多謝皇後孃娘犒賞,皇後孃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夏季天寒,潁王殿下方纔玩的鼓起,出了很多汗,未免著涼,記得擦拭身子,改換乾淨衣裳。”
“對你來講是重罰,對彆人來講怕是連獎懲都算不上。”
“端妃娘娘駕到!”
這時,一名中年醫官在宮娥的引領下倉促趕來,見到在場世人,倉猝跪地施禮,道:“微臣許紳叩見皇後孃娘、端妃娘娘、寧嬪娘娘、公主殿下、潁王殿下!”
“奴婢辭職。”
方皇後再次點名道:“寧嬪。”
方皇前麵色漸緩,悄悄一歎,拉過朱福嬋,語重心長地說道:“你貴為公主,當為天下閨閣之典範,言行舉止需符合法度禮節,怎可將‘賤人’這等汙言經常掛在嘴上?”
“皇後孃娘說的是,微臣這就去調配跌打藥,微臣辭職!”
王寧嬪暗罵一聲,道:“妾身早已派人去請太醫,想必用不了多大一會兒就能到了。事前並不知情,情急之下乃至情感不當。”
“安旭講錯了!”朱福嬋倉猝跪地認錯,奸刁地吐了吐舌頭。
“微臣職責地點,不敢領賞。”
“禦花圃乃皇家重地,堂堂寧嬪、公主卻在此鼓譟喧華,成何體統?幸虧皇上本日未有擺駕馭花圃,如果驚了聖駕,又該當何罪?”
曹端妃螓首微揚,美眸隱現對勁,環顧世人,明知故問道:“當眾鼓譟喧華,所為何事?”她不但看到了辯論的全過程,連朱福嬋和朱載墒相撞的過程也都看到了。見無人作答,指名道姓道:“寧嬪王氏,你來講到底所為何事?”
曹端妃、王寧嬪雙雙錯愕,都冇想到刁蠻率性的朱福嬋會主動認錯攬責。
“皇後孃娘言重了,微臣隻是儘了本分。”
“少在這裝腔作勢!”朱福嬋冷聲打斷,毫不包涵的諷刺道,“這般陰陽怪氣的,實在叫人聽著難受,看著噁心!”
“猖獗!”方皇後俄然變色沉聲。
“奴婢遵旨。”
“你既承認己過,本宮便罰你向寧嬪賠罪道歉,再禁足一月。”
“賞。”
“臣妾在。”
方皇後將目光落到了王寧嬪身邊的兩名近侍宮娥身上,道:“潁王殿下負傷,你們兩個先帶潁王歸去歇養。”
手無縛雞之力的王寧嬪切身領教過朱福嬋動粗時的短長,打心眼裡驚駭,護著愛子連連後退。轉念一想:“此次占理的是本宮,你這臭丫頭要鬨,本宮就陪你鬨,鬨得越大越好,到時候看你如何結束?”想到此節,底氣陡生,挺直腰桿,嘲笑道:“公主好大的威風,先是毆打皇子,現在又要公開對本宮動粗!”
方皇後緩緩掃視世人,彆離在朱福嬋、曹端妃、王寧嬪、朱載墒四人身上作逗留,淡淡問道:“產生何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