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得公冶世英提示，東方燕忙降落聲量，“黃崗梁！”

東方燕擔憂道：“長路漫漫，徒步前行的話，世英哥哥你的身子吃得消嗎？”

梁筠竹問道：“這是甚麼東西？笛子嗎？你也不會吹笛子呀，並且看著也不像，上麵既冇有孔，也比普通的笛子要粗的多！”

公冶世英和東方燕好動貪玩，也遊曆過很多處所，但單獨遠行還是頭一遭，顯得非常鎮靜，熱聊不歇。直到天涯放光，才覺睏乏，互靠而眠，苦澀結壯。相較而言，悶悶不樂的梁筠竹則顯得有些格格不入，縮身在車廂的另一角，毫無睏意，身如浮萍，跟著馬車的顛簸起伏而扭捏閒逛。

“誰跟你說我們要去開封了？”

“嘻嘻嘻，也是！”東方燕轉頭問道，“筠兒mm，你去嗎？”

“恒叔既然在黃崗梁，那申明甚麼？”

是夜，亥末時分，公冶世英三人假裝好被窩，留了張紙條，悄無聲氣地溜出小院，直奔天元城北門。甫一上車，公冶世英就道：“孫大叔，快！一嚮往正北走，千萬不要停，到了明天中午，走到哪就算哪！”

“啊！”

“申明甚麼？”梁筠竹滿臉猜疑。

“你們兩個小女人家家的，生得又這般都雅，出門在外多有不便，換上男裝安然些。”

“聽到了。”

東方燕氣得語塞，公冶世英聳肩一笑，道：“這個你放心，統統我都已經想好了！待會兒我們兵分兩路，燕兒陪著你回家清算行李，不消多，隻帶換洗的衣服便能夠了，我去城中雇輛馬車，購置一些乾糧，再給你們每人買身男裝。”

“正陽哥哥！”梁筠竹終究反應過來了，這些年來，不管是在夢境裡還是在實際中，這個稱呼她不知唸叨了多少遍。強抑著鎮靜，顫聲說道：“你是說正陽哥哥也在黃崗梁？”

“這有甚麼難的！”公冶世英擺出一副不覺得然的模樣，“隻要你隨便撒個嬌，他倆還不就得乖乖聽你的，你想明天走就明天走，你想後天就後天走，叔叔也冇轍！”

“另有，你那把萬丈紅的劍鞘就不要帶了，過分惹眼了。”

“滿身通紅太刺眼了，我再給你配點彆的的色彩，白的如何樣？”

“這個輕易，轉頭我換個淺顯點的。”

“二尺青，這名字倒跟我的萬丈紅挺相配的，就是內裡的竹子太粗鄙了。”東方燕順手拔出，一股寒氣劈麵而來，不由一顫。刀身平直輕浮，長一尺五寸，也冇看出個吵嘴，帶著裡手般的口氣點頭道：“不錯。”

東方燕問道：“明天中午是甚麼意義？”

“好！”東方燕不假思考點頭應允，“但是四舅、小舅中午就到了……”

“我爹客歲得了塊上好的寒鐵，就親手為我量身打造了這把‘二尺青’，半個月前才完成的，以是你冇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