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氏走後,李紈從速寫了信讓常嬤嬤出去給和生道這邊的鋪子送去,急著約吳兆南佳耦相見。收到回話卻說吳兆南佳耦忙於鋪子的事,都不在京裡,恐怕複書得等些日子。李紈內心定了主張,先把手裡的銀票點了點,大額的加一塊兒有一百八十萬兩,故意讓人再去換二十萬兩來湊個整,卻不好派人去。本技藝裡到底有多少銀子,大表現在的計良能有點數,旁的連許嬤嬤也不曉得的。這忽的派人去換二十萬兩的銀票來,著人猜忌。腦筋裡突地呈現一個大膽的主張,心都跳得撲通撲通的。當下就進了裡屋,回身進珠界裡好一陣子,確切無差了方出來。
這日下晌,恒通銀莊裡來了大戶,一個一身青衣的清臒老者,孤身一人來恒通銀莊都城總莊將二十餘萬兩散碎銀票換成了四張大額的,揣在懷裡走出銀莊,在街角打了幾個轉就不見了蹤跡。暗處兩小我忙登上高處,四下張望了,揉著眼睛一臉無法地歸去覆命。
104.散財有方
李紈神識附在那青衣傀儡上,在街角貼上隱身符後三轉兩轉就回了府裡,將之攝取珠界,李紈也出來,取了銀票看過無誤,伸手一彈,佩服本身果然機靈得非同平常。實是缺小我問問她,為何金丹修為隱身還要用隱身符?為何金丹修為收支要用走的,還得把穩彆碰到人?真真是佛祖在上……
不過幾日,孫家的柴炭窯剛出炭,莊上就來告訴第二日去上工了。一家人光僥倖虧趕了幾日翻山打柴,又連夜續燒,要不然就遲誤事了。孫大寶帶著大牛小二去到莊上,看到堆成小山的碎煤渣子,閆鈞讓幾個生手教他們將黃土和煤渣摻在一起做成煤簡兒,攤曬乾了再收進粗筐裡。一人領了一套油布衣裳並帽子手套蒙臉的紗巾,穿戴整齊後就忙活開了。
李紈在府裡正跟章家二太太勞氏閒話,章家二爺剛高升,勞氏穿戴絳色納紗八團喜相逢圓領褂子,結著米珠盤錦的快意蓮蓬扣,頭上蝠桂雙喜鏨金連環簪,端得都麗。聽聞李紈認了吳兆南為兄還得了一成乾股,勞氏便笑道:“恐怕他們事前不曉得你跟我們商行的來往,若不然再不敢說出給銀子的話來。”又問:“這一成乾股給了你多少銀錢?”李紈也不瞞她,誠懇道:“給了三十多萬兩,還不提這一年裡不竭的這個阿誰,不是論船就是論車的。”勞氏聽了一怔,沉吟半晌,看著李紈道:“你若說這三十萬兩是營收的一成,我還能信,要說一年紅利的一成,是再不能的。你那對兄嫂,費錢比贏利來勁,一年施這個舍阿誰的不曉得要去掉多少。收藥材時也不仗勢壓價,裡頭伴計藥師人為也比旁的高,說實在的,要不是他家的方劑實在高超,就這倆人的性子,那裡是能從商裡贏利的料!你這三十萬兩,恐怕得占了一多數了。”李紈聽了大驚,忍不住起了身,忿忿道:“這兩個!我都說了我不缺銀子,好說歹說的給我把乾股降下來了,好嘛,欺負我不曉得賬目,愣是多給這麼多!”勞氏睜大了眼睛看她,好一會兒笑出聲來道:“若不是早曉得你,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