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早說了。莫說是個女史的宮選，就是嬪妃的宮選，我們也能想體例免了去。起初看你倒也興頭，我還當你內心樂意的。”薛阿姨墮淚道：“這哪是那麼輕易的事了。薛家宗族裡七個耆老薦選了去的，名頭一封直接就送到京裡，連金陵都冇顛末。我不過一個婦道人家，除了緊著籌辦些能用得著的東西，還能如何樣。”王夫人問道：“耆老薦選的！如何冇聽你提及過。”薛阿姨茫然道：“不是一早就說是薦選的了？我們不是自家報選的。”王夫人攥了帕子道：“嗐！你這個胡塗勁兒，薦選跟薦選不一樣，平常薦選了還得過府郡的遴選呢，這耆老薦選得三個望族鄉老聯名纔算，你這倒好，七個，恐怕在宮裡都打了暗號了！”薛阿姨搖點頭道：“有甚麼分歧，不都是得去。一個個都說釵兒命好，壓得住繁華，就悶聲不響地給遞上去了，來我們家裡就是報喜來的，我當時就一點旁的主張都冇了。”王夫人見薛阿姨如此，隻好往開了勸，又看著她用了點清粥，這才急倉促歸去。薛阿姨靠坐在榻上，手裡撚著寶釵兒時佩帶過的小金鎖，嘴裡喃喃道：“兒啊，路老是一步步走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