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廬記_第九回 青萍兩相隔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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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中一人打個呼哨,四人瞬息被團團圍住。前麵並排閃出二人,一名儒生打扮的中年人,撚著稀少的三撮山羊鬍對身邊的人道:“張懦夫,但是他們?”

齊淳嘲笑道:“隻因為你家主子愛好的物件,便要帶走我兄弟二人的外甥女?喂,三撮毛,你未免也太霸道了罷?”

趙秉文心神甫定,更不答話,隻是用力拽扯韁繩,並大聲道:“還我的書柬!”

中年儒生眯著眼、搖著頭道:“我不管你們做甚麼去,隻須將這小女娃留下便可。”說罷,右手指向王亦萱。

張虯顧不得很多,拍馬便走。身邊的中年儒生不會武功,見狀一怔,卻毫無體例,幸虧他旨在王亦萱,便由張虯去了。

齊淳正欲追逐,見周澄表示速撤,冇何如,便掄起一陣棍花,迫退官兵而逃。

話音剛落,隻見圍在四周的人快速自頓時躍起,各自探手腰間,拔械飛身欺前,樸刀、長劍、判官筆等不一而足,直取周澄與齊淳。

周澄平素慎重少言,刻苦練功,雖不似齊淳家傳槍法那般淩厲刁鑽,但一對爛銀八棱鐧亦是不遑多讓。隻見他擊、梟、刺、點、攔、格、劈、架、截、吹、掃、撩、蓋、滾、壓,雙鐧舞動,銀光遍體,直似流星趕月。而齊淳長槍在手,更是招數靈動,變幻莫測,星點燦爛,遍體紛繁。二人發揮開來,迫的世人一時難以近身。

來人恰是周澄與齊淳。

四人計算了一番,想張虯既是妄圖密室的東西,定會再尋上門來,便決定不做逗留,仍以尋覓王懷義為要,沿途北上前去南青州。趙秉文頭次回到本籍,本欲四周逛逛,細心瞧瞧,看可否尋訪到同宗的訊息,但瞧見王亦萱淌在眉宇間的擔憂及顧慮,便不再多想,牽起王亦萱的手,連聲催促周澄與齊淳趕路。

周澄目睹來者不善,表示世人不要輕舉妄動,然後拱手道:“我等外出探親,路過此地,不知這位先生有何指教?”

張虯大驚,唯恐馬慢下來再落入中年儒生之手,一咬牙,脫手將趙秉文打暈,馬不斷蹄絕塵而去。

中年儒生微微一笑,道:“隻因她乾係了一樁物件。這物件與旁人許是分文不值,但與我家仆人,倒是愛之如命。”

趙秉文雙手扯著張虯的腰帶,身子倚懸於馬腹間,右腳斜踩在馬鐙上,跟著奔馬顛簸。張虯見狀,既不忍將他扔於馬下,也不敢將馬停下,無法隻得單臂用力,將趙秉文拽上馬背,並罵道:“臭小子,算你命大。”

待官兵分開後,周澄三人向齊淳逃脫的方向解纜,順著齊淳沿途留下的暗號與之會和。失了書柬的兩個孩子一起懊悔垂淚,趙秉文更是深感愧對陳將軍。周澄安慰講張虯技藝並不短長,他日再碰到,齊淳定能奪回書柬。

張虯瞧著場內惡鬥正酣,中年儒生亦是緊盯王亦萱,便趁世人不備,欲撥馬走人。哪知趙秉文恨他奪書,眼睛自始便未曾分開他。覷著張虯要溜,一個箭步竄上前去,死死扯住他的腰帶不放。

趙秉文睜眼醒來,見本身躺在地上。揉了揉發痛的後頸,四下環顧,發明身處田野,遠遠眺去,一座城廓若隱若現,而張虯正蹲在不遠處啃著燒雞,腳下寥落著幾根雞骨,馬匹立於溪邊,悠然飲水吃草。

這日,趙秉文四人正在趕路,忽聽前麵馬蹄驟響,回身望去塵頭大起。斯須間,十餘名身著皂服的人騎馬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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