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廬記_第三十回 忘年新相知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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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秉文回到斛律鋒的氈帳處,正待尋些草料與淨水餵馬,忽聽身後窸窸窣窣,有人靠近。趙秉文隻假裝不知,兀自忙著餵馬,這時斛律鋒快速躍將過來,低聲呼道:“這馬好生駿逸。”說罷,不顧趙秉文,獨自相起馬來。

趙秉文看天氣已晚,起家道:“陳將軍,秉文不再叨擾,這便告彆了,他日再向將軍就教。”陳霸先點點頭,起家相送,趙秉文俄然站住,問道:“陳將軍,您曉得我姓名的啟事,我已清楚,但您如何發明有人潛伏暗處,又是如何曉得那人便是我?”

趙秉文愴然道:“祖訓當然首要,更有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陳霸先雙目亦有些泛紅,點點頭,低聲道:“保重。”

趙秉文忙道:“戔戔小事,將軍何必掛懷。我略讀典範,粗鄙鄙人,但聽過將軍在新渝侯帳內關於武功教養的灼見,令人振聾發聵,受教匪淺。徹夜我雖初識將軍,卻深為將軍的廣博胸懷及遠見高見所佩服,能助將軍以微薄之力,秉文幸甚。”

陳霸先歎道:“陳老將軍亦恐你為仇恨障目,冒然犯險。那日深談,老將軍言語當中甚是為你擔憂。”

見趙秉文黯然不語,陳霸先心下瞭然,說道:“秉文,我有一言相贈。”趙秉文忙道:“陳將軍請講。”

陳霸先哈哈一笑,卻不答話,叫道:“來人。”帳外親兵應道:“在!”隨後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待親兵走到帳門口,因帳內燭火透明,趙秉文鮮明看到一小我影映在帳幕上,頓時大悟。

趙秉文熱淚盈眶,用力點頭道:“秉文而後習文練武,靜候將軍!”

趙秉文聞言整肅儀容,躬身見禮,正色道:“秉文此時方知將軍誌存高遠,當此亂世,實是中原之福。莫說本日,而後將軍但有調派,千山萬水,秉文縱死不辭。”

陳霸先沉聲道:“自永嘉之亂起,中原動亂,衣冠南渡,十室九空,桑梓不存,至今已二百餘年。我大梁雖地處江南,倒是中原文明傳承之命脈,然勁敵在側,虎視眈眈,海內有誌之士,莫不日昃忘食,枕戈待旦。我陳某雖德淺力薄,亦不肯做偏安之輩,此生定要光複中原故鄉,光大中原文明。”

趙秉文隨陳霸先出營,所過之處,巡值官兵無不側目,陳霸先笑道:“秉文,徹夜一戰,你這白袍小將端的是光彩耀目。我這班弟兄皆久經戰陣,刁悍性烈,平素極難服人,但瞧他們的眼神,但是佩服有加呐。”趙秉文聞言臉上通紅。

趙秉文垂淚道:“待我隨孫大哥一行過後,想著再去趟琅琊,看看祖居之地,便回桃溪村埋頭習文練武,以候將軍。”

趙秉文遂將彆過陳慶之今後所遇之事,一五一十講與陳霸先。

趙秉文問道:“陳將軍當時莫非不擔憂是高車王派人刺殺您與新渝侯麼?”陳慶之笑道:“高車王若要刺殺我與新渝侯,必不會在隻要我們四人時脫手,不然動起手來,隻怕高車王也性命堪虞。”

趙秉文在頓時拱手見禮,揮淚揚鞭而去,隻見人馬化為一團白影,未幾時便消逝在茫茫夜色當中。

陳霸先聽後沉吟半晌,說道:“你與老將軍武州一彆,竟有如此變故。那名中年儒生既然出入帶有軍人,多數便是官家中人,過後我派人四周刺探。聽老將軍說,你家傳的《六甲孤虛秘法》被侯景奪去,可有端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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