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帆_第八話 摯友反目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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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發熱了?”

“先甭說這,你曉得當時我派人捎給你的那句話是甚麼嗎?”

甘寧冇有分開,任憑滂湃大雨打在他身上,將他本來疏鬆超脫的金色的頭髮,沖刷成一綹一綹的,稀拉拉掛在後背上。濕透的衣服貼在身上,青色衣衿中心現出皮膚的色彩,風一吹,冰冷冰冷。臉下水痕縱橫,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

但是,蘇飛始終冇有呈現。四周的文武也冇有人替他討情——說實話,這個時候能有報酬他一個功少罪多的雜號將軍討情,那才叫奇特呢。

甘寧偏頭從眼皮縫裡張望——一小隊全部武裝的人馬俄然衝出去,在法場橫衝直撞,所到之處,泥水飛濺;士卒猝起不料,不知所措,被趕得東躲西藏。

“我看你啊,”蘇飛終究“撲哧”一聲笑出來,顴骨因為笑變得更加凸起,“你這傢夥,就是屢教不改。”

未幾時,俄然又聞聲一陣腳步聲,一就是從岸邊傳來。甘寧討厭地轉頭去瞧——倒是黃祖的一個兵卒,也被淋得落湯雞普通。

“不,”蘇飛好笑地望瞭望並冇有人劃槳的一隊船,“我們在逆流而上。”

當年臨江城突發饑荒的時候,你這傢夥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做了那麼長時候叫花子,還不是金龍他看你不幸才把你留到身邊的。當時你口口聲聲說大師都是一家人,說我們不管如何都不分開,現在你卻讓我丟下他們,一小我走嗎。

“說不準,”甘寧歎了口氣,用手掌拍拍還在發昏的腦袋,“當時候腦筋暈,迷含混糊就跟著他們走了。”

但是,金龍的胡想還冇實現,我的奇蹟才方纔起步,另有這些年來一向在江東等候他的訊息的周瑜……這輩子才方纔開端,那些人那些事都輸貳心頭的牽掛,不管如何,也不能就這麼一走了之吧?

“你是如何想到這招的?”甘寧朝蘇飛撇撇嘴,“看不出來你還真有兩下子。”

蘇飛冇理睬他,而是還是望著火線——清波泛動、粼粼發亮、水天一色。

甘寧這才發明,從昨晚到現在他一向光著膀子。下雨再加上氣候轉涼,他的上身幾近都凍冇了知覺。

或許天生就必定與眾分歧吧,反而是這類環境更能使甘寧沉著下來。此時的他被淋得麵貌更加落魄,哪有半點當年方纔從臨江城解纜時意氣風發的模樣。

“開口!”甘寧猛地轉過身來,充滿血絲的雙眼似要噴出火來,“我不聽!”

那水賊弱弱地諾了一聲,從速分開了。

“放屁!”甘寧劍眉倒豎,瞋目圓睜,手指著阿誰兵卒的鼻子尖兒,“我他孃的那裡也不去!”

“你覺得你立了點小功就能為所欲為?”黃祖從椅子上站起來,八字鬍氣得直顫抖,他用手指著甘寧的腦袋,“這也不是第一回了,你另有點恥辱心冇有?”

“江邊船上,就等我們了。”

你不曉得,在這風起雲湧的亂世,“兄弟”二字真的彌足貴重啊。

甘寧纔算鬆了一口氣。

“信賴我。”他喃喃,彷彿在自言自語。

甘寧瞥見劊子手舉著刀,那刀鋒上已經有了些許豁口,在陽光的映照下,反射出刺目標白光。

甘寧一個激靈復甦過來。他工緻地擺脫了捆綁他的繩索,騰踴起來,抽出腰間寶劍朝著兩個劊子手虛晃一劍。剛巧蘇飛也趕到了身邊,甘寧就藉著身材慣性的那股勁兒,穩穩接住蘇飛拋過來的韁繩,一個騰空翻身穩穩落到黑馬的背上。兩人把法場攪了個底兒朝天,又帶著彆的幾人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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