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帆_第六十八話 陰差陽錯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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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寧正要解衣寢息,俄然聞聲院子裡一聲呼喊,緊接著便是一陣噠噠噠的短促腳步聲。

“興霸?”呂蒙在銅鏡中瞥見甘寧的身影,心中吃了一驚,連衣服也來不及換便出門驅逐,誰知撞見的倒是甘寧這身黑衣披髮的打扮,“興霸,你這是如何回事?”

當年得知淩統死訊後的氣象,固然是過後陸遜描述給他的,卻至今仍曆曆在目。蘇飛曉得甘寧與淩統的乾係向來昏黃難以言清,但起碼不像淺顯的殺父仇敵那樣卑劣。本覺得甘寧會一向帶著哀痛活到現在,看來他想錯了。

“樊城,”蘇飛下認識地把聲音壓得很低,“關羽被調派鎮守荊州後,兵刃直指樊城,隻怕……”

一字一頓,擲地有聲。

也就在目光俄然撞上呂矇眼睛的一頃刻,甘寧靈敏地捕獲到了那雙向來溫和含笑眸子裡深深埋冇的彆的一些東西——那是一種先前從未在呂矇眼中發明過的神情。

“興霸不必多言,過幾日比及了信使,我便向主公上書,”呂蒙緩緩坐下來,又緩緩飲了一口酒,“並且,我能包管,既讓東吳篡奪荊州,又不會讓他曹操犯我分毫。”

“興霸,既然你必然要曉得,我便奉告你也無妨,”呂蒙嘴角一挑,俄然“謔”地起家,方纔的溫和在一刹時消逝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不常見的冷峻神情,“自從我來到陸口至今,已經在此厲兵秣馬三年了。荊州這座城,我們要定了。”

“這麼說來,子明你已經早有籌算?”甘寧被呂蒙波瀾不驚的態度嚇了一跳。

“金禕又來信了?”甘寧睜了睜眼睛。

說來好笑,這些年都在冇見過他另有那般的閒情逸緻。許是甘寧已經健忘了當年在故裡臨江賞過的月景,亦或是跟著春秋的增加,那些奇奇特怪的豪情會主動消逝不見?

……

顛末這些年的交戰,本身也由當年阿誰弱不由風的肥胖青年,逐步變成一個身材健壯的將軍了。當年的那些圖景,竟然頭一回變得如夢似幻、遙不成及起來。

他的金色頭髮完整披垂下來,長度到了腰間;身上的肌肉線條比以往更加健壯,固然穿戴較厚的裡衣,卻仍然看得一清二楚;嘴唇四周的髯毛也比兩年前密了很多,堆積成烏黑的色彩,剛毅中更添一份鐵血將軍的鋒利;麵龐還是俊朗,隻是已經被光陰刻下了數不清的印痕。

蘇飛隻得依了他。

“大叔,這段時候來陸口接到過甚麼動靜冇有?”甘寧卻不肯意單刀直入。

“小道動靜罷了,”甘寧無法,“家國大事,不敢不當真。”

或許正如同他是金龍的擔當者一樣,呂蒙也畢竟如果周瑜的擔當者,並且會把這副爭強好勝的性子,生長更甚。

“免了,”甘寧含笑著擺擺手,“我跟子明是兄弟。”

還是說,光陰真的能治癒統統呢。

“又不是小孩子,好歹也是我江左堂堂折衝將軍,上了街不怕被人笑話。”呂蒙打趣道。

“無妨,”甘寧的神情還是嚴厲,“家國大事要緊。”

那鴿子獵奇地擺佈挪動了幾下腳步,俄然聞聲不遠處,又傳來一陣鴿子叫聲。

“無所謂。”

“將、將軍,小的先去陳述呂……”府邸前一個兵卒見甘寧俄然趕到,不由大吃一驚,倉猝說道。

眼角餘光卻俄然瞥見,甘寧的眉梢微微一蹙。口中叨唸有聲。

卻驀地有些淡淡的失落。

“子明,”甘寧灌了一口酒,俄然正色道,“曹操籌辦與江東聯手,現在你是多數督,敢問你籌辦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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