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來了?”
年前開端連續有進京述職的官員到府拜訪,好些都是昔年與李存睿有友情的,少不得要留飯。到了新年,又不竭有人前來拜年送禮,因此年前年後大半個月裡,幾近是日日有訪客,頓頓有宴席。
原也想隨信再附上些財帛等物,又覺以他們姑侄的品德,給這些倒似是有所輕視,也就罷了。
年後,兵部與五軍府一道整治天罡營的差事得以普通停止,宋國公坐鎮天罡營,兼任批示使,下台後即點名了一批不平管束的後輩,並立下獎懲條令。
“你再走出來,甚麼東西放在甚麼地兒,就跟你們衙門裡排官員花名冊似的,定能讓你開眼界!”
“這我哪曉得!”李清揚打趣,“約莫我們李家風水好,你看這不就出了你這麼個太師麼!”
李清揚卻嘿了一聲,說道:“彆的事倒罷了,這庫房與廚院這邊你可彆謝我,要謝就謝你閨女去。”
李夫人確切不曉得。太師夫人這門差事太忙了,家裡碎務都交了給兄嫂打理,這一年來她連李南風的端方都冇如何立了,如何會有工夫去理睬這些?
姚家這案子藉著新年的氣味淡了下去。徐濤是元宵後出的殯,姚家傳聞設了路祭。
徐二太太聽到這裡又是一陣嚎啕大哭。
李夫人凝噎無語。
“母親如果能教我這個,又何必我來寫,家裡不早就實施整治了麼?”
李存善不敢信賴:“藍姐兒還是個孩子,即使是跟著她母親學持家,可她母親當年剛過門時有些事還做得不那麼諳練呢,她才十三歲不到,如何能夠會有這本領?”
李存睿還是感覺不成思議,藍姐兒在他眼裡一向是個隻需求捧在手內心的小女人,她如何會有這麼奪目精乾的一麵?
李南風邇來點撥洪管事整治庫房非常有效,自上回授意他分撥庫房如何行事日起,至今已有月餘。
李夫人看著四下,道:“這邊模樣好似與疇前分歧了。”
李存睿接過來,每日經他手的要件不計其數,他隻看了幾頁就暗道詫異。
送走李清揚他就去找了李南風。
“你這就錯了。”李存睿道,“這是我親手從女兒手裡拿來的,她的字我也能認得。若必然要說這是抄的,那夫人無妨去聽聽大嫂如何說?這院裡院外管事們如何說?”
天子給出的刻日是春闈之前,因為跟著進京趕考的學子進城,屆時又要麵對新的費事。
李存睿一想也對,低頭再翻開,重新翻看了一遍,隻見實在挑不出甚麼弊端來。
李家書院也在元宵節以後複了學,每日裡書聲朗朗,跟著春雪的來又去,閃現出一派欣欣茂發。
原還怕她紙上談兵,可想想庫房裡的竄改,不免又信了幾分。道:“我們偌大個府第,吃穿嚼用不是小數,何況另有各種支出,是該再周到一些。
“你這會兒去庫房,隨便說出一樣物什來,我包準不出半刻,他們定然幫你找到。
“藍姐兒?”
靖王與李存睿持續共同實施保長製,剋日街頭對新軌製多行擁戴態度。
徐初含淚點頭,冇有說話,等人走了他才喃喃道:“人死是不能複活,但他姚霑憑甚麼拔刀呢?
“他若不拔刀,濤哥兒就是再被人算計,也算計不到刀子上去不是嗎?”
李夫人是夜也看到了李存睿帶返來的那本冊子,她道:“藍姐兒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