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妘己並未走遠,轉至轉角處,聞聲董婉的聲音,又折轉歸去。
她才恍然明白過來,嘗羌竟然寵幸了孟琳。
這宮裡,她獨一能倚靠的人就是薑妘己,隻要薑妘己肯為她運營。
董婉耐煩地等著她們兩個說話,她在宮牆的轉角處足足等了半個時候,才見孟琳含笑著走過來。
不然孟琳怎會與薑妘己這般密切地說話,她們甚麼時候這麼要好?孟琳但是孟南萸的侄女,她們必然是合股算計了她的胎兒!
她越想越氣憤,必然是如許!
這女人妒忌起來,如大水猛獸普通不成清算。特彆是董婉這類情商和智商都不高的人,特彆明顯。
她心底徹涼,思及她滑胎一事,莫不是薑妘己夥同王後算計了她?
並且,他已經連著寵幸了董婉很多光陰,對她的身子有些倦怠,本想找個來由教她回她的寢殿。
她本故意攙扶她走得遠一些,見她現在這般愚不成及,薑妘己便撤銷了這個動機,她如許的性子是必定走不了多遠的。
翌日一早,董婉親身來春秋殿尋薑妘己,趁便給太後存候,不想她竟瞥見孟琳與薑妘己正笑得合不攏嘴地說著話。
既然你這麼本事,你就本身作罷,看你能作到幾時!
孟琳見了董婉,跪下行了一禮,董婉趾高氣昂道“哎喲,我當是誰呢?不過是一個輕賤的宮女罷了!”
“哼,公主殿下真是好算計,這些日子騙得本宮團團轉啊!”董婉從未在薑妘己跟前稱過本宮,本日她這般態度教薑妘己無語至極,莫不是她曲解了甚麼。
所謂花無百日紅就是這個事理。
董婉心底氣惱,想著明日要尋薑妘己一起商討對策對於孟琳。
她對王後脫手暗害了她龍胎一事,本就忌諱如深,現在又來一個孟琳與她搶嘗羌,她怎能不恨?
孟琳感激,與薑妘己多說了幾句,不想會遇見董夫君,她還這般目中無人地欺侮孟琳。
她對薑妘己尚且如此態度,換做旁人,隻怕會變本加厲罷。
薑妘己聞言,下了決計,丟棄董婉這顆不成器的棋子。
她孟琳既然選了進宮這條路,必定不會成為讓人嘲笑的工具。
薑妘己曉得董婉的軟肋,她獨一驚駭的就是落空嘗羌的寵嬖,遂搬出嘗羌來恐嚇她。
“聽到了,你比來老是這般神經兮兮的,你這性子該收收了,不然如果使在父王身上,父王對你心生厭倦,看你還如何霸道。”薑妘己這是美意警告董婉。
董婉瞬時改口道“妘己,是董婉講錯,昨夜我傳聞孟琳已經侍寢過王上,剛纔見你與她有說有笑,氣昏了頭,你莫要見怪,你知我夙來謹慎眼,特彆見不得王上寵幸彆的女人,何況孟琳還是孟南萸的侄女,我是肝火攻心,你諒解我此次。”
夜裡,嘗羌還是與她一同安寢,她纏著嘗羌與她行周公大禮,但是嘗羌的精力已經使在孟琳身上,那裡另有力量。
薑妘己扶起孟琳道“你且去罷,照顧王後是為緊急。”
可嘗羌連著五日推委,要去昭陽宮看孟南萸,直到她偶然間聽聞邵隱叮嚀宮監把孟琳侍寢的時候記實在案。
“是,董夫君說的是,奴婢的確是一個輕賤的宮女。”孟琳麵上謙恭,心底卻在怒罵,悄悄發誓有總一日要將董婉踩在腳下。
薑妘己聽董婉說孟琳已經侍寢,倒是有些不測,難不成嘗羌在昭陽宮寵幸了孟琳?是孟南萸安排的,還是嘗羌色心大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