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嘛,楚國公連齊家都做不到,如何做那一軍統帥?
“屬於我的東西。”
分開小院子前,錦年轉頭看了一眼。
“奴婢不敢。”錦年把身子壓得更低,誠心道:“奴婢隻想讓郡主明白世子對郡主的手足之情,這一次得知鄭家有人關鍵世子驚馬,世子便以身犯險,給大姨娘定了罪。固然冇有受傷,當時也是萬分凶惡。若冇有世子用的這一招,奴婢如何能執掌中饋,如何能把屬於郡主的東西都拿返來啊!”
主子想必也很樂定見到這類環境。
“姑姑不必如此,這些東西放在我這裡也留不住,還是拿歸去吧。”
“這些可不是屬於我的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誰奇怪?真正屬於我的,是我這些年被踩踏到爛泥裡的莊嚴。楚昀能替我拿返來嗎?錦年姑姑,你彆忘了,他的存在就是往我頭上踩得最狠的那一腳!”
此時錦年慎重其事的施禮,倒是令人感覺諷刺了。
錦年端端方正的向楚玥行了個大禮。
“那姑姑的意義是,我還要對他戴德戴德咯?”她說著,一雙眸子似笑非笑,叫人捉摸不透。
楚玥是楚國公楚彥青與黎國至公主黎白慕的嫡出女兒,由天子欽點為安國郡主。身份實在高貴,隻不過國公府裡向來冇有人把她當郡主罷了。
如許想著,三姨娘就笑得更歡了。
如何楚玥的態度還是半點都冇有硬化呢?
……
“姑姑有何事?”楚玥問道,態度不似見了楚昀那般咄咄逼人,卻也冷酷得很。
“但是郡主,你內心明顯是體貼……”錦年急了,卻被楚玥喝斷。
笑了好一陣,三姨娘才記起本身來小院的目標,她給楚玥把了脈,肯定她的身子漸漸開端好轉,並冇有呈現太大的題目,便臨時安下心來,叮嚀了她一些要重視的事情,便跳窗分開了。
錦年側過身,讓楚玥看清楚丫環們帶來的物件,裝了好幾個箱籠。
一母同胞,境遇倒是如此分歧。
以是她這一行,是要把楚玥這些年該得的月例銀子和份例,全都送來。
昨日產生了那麼多事,本來主持中饋的大姨娘被送去了庵堂,府裡連一個主持大局的人都冇有。老夫人醒來以後固然轉動不得說話倒黴索,卻還是叮嚀了下人去請錦年出麵執掌中饋。
送東西這一遭,隻是為了讓府裡世人看清楚她和她背後的世子對楚玥的態度。
便聽楚玥嗤笑一聲:“他受了傷也好,冇受傷也好,與我何乾?自有體貼他的人在,姑姑何不去奉告那些人?反倒在我麵前請起罪來,真是好笑。”
這是送客的意義了。
錦年深深歎了一口氣,漸漸來吧……
錦年也明白這麼多好東西一股腦的給了楚玥,必定會惹來府裡主子下人的覬覦,以是她直接給楚玥立一個伶仃的賬目,由她保管著,不怕有人來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