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希若方纔換好了外出的衣裳,聽了這話,問道:“是誰?可有拜帖?”
齊金貴家的頓住腳步,雙手搭在身前,高低打量了孫傳棟一番,皮笑肉不笑的說:“喲,我當是誰呢,本來是孫家的二小子啊。嘖嘖,幾日不見,竟似變了個模樣,瞧這通身的氣度,走到外頭,任誰都要叫一聲‘少爺’啊。可比我們家那幾個冇出息的猴崽子強多了。”
齊金貴家的合上冊子,對婦人說道。
更可氣的是,隔壁孫大寶家卻個個都被大奶奶委以重擔,特彆是孫傳棟,彷彿成了大奶奶跟前的紅人。
彆看孫傳棟整日裡喜好刺探動靜,但他的嘴巴卻最嚴,顧伽羅交代下來的差事,他連父母都不肯等閒流露。
山民裡有個三十來歲的婦人,瘦瘦的,頭上包著一圈圈的黑布,寬寬的深色衣褲,耳朵上帶著粗大的銀耳環,典範的夷族打扮,人很聰明,西南官話說的也流利。
內部的一個小叛徒,抵得過外頭的千軍萬馬。
齊金貴家的罵罵咧咧的去了廚房,恰好碰到幾個本地的山民來送柴火、果蔬等物什。
顧伽羅交代下來的冇每一件差事,他都能美滿完成。
穿的越來越麵子,說話也越來越有分寸,整小我都透著一股子精力,連齊金貴都酸溜溜的誇了句,“這小子不錯,今後定能成為主子的得力部屬。”
大長公主的壽宴美滿結束,賓主儘歡。
“呸,真真小家子氣,才得了大奶奶的幾句好話就不曉得本身姓甚麼了!”
瓷器要洗濯、盤點、入庫,各色屏風、擺件也要收好,另有大堆的禮品也得彆離收到庫裡。
孫傳棟摸了摸腦袋,又是憨憨一笑,“冇甚麼,冇甚麼。”
足足忙了七八天,姚希若纔將統統的事情都忙完。
出了後衙,幾個山民便分開了。
幸而顧伽羅在後代呆了四年,托後代穿越文明昌隆的福,饒是她不如何存眷這一塊兒,也曉得了一些所謂的‘穿越必備技術’。
一整套傢俱看下來,顧伽羅非常對勁,最要緊的是,費錢未幾,儉樸無華,很合適齊謹之現在的知縣身份。
一家七八口,除了齊金貴老兩口管著點兒事,幾個兒子、兒媳全都成了閒人。
廚房裡的粗使小丫環已經將柴火等物盤點清楚,細心的報給齊金貴家的。
姚希若皺眉,正想說‘不見’,忽聽到背麵半句,不由得愣住了。
朱氏叮嚀道:“很好,這條線索很首要,讓他們持續盯著。我要曉得齊顧氏的一舉一動。”
“一共作價十兩銀子,月尾去賬房結清。”
齊金貴家的感覺本身一拳打到了棉花上,神采便有些不好,抿了抿唇,又道:“也是剛從上房出來?大奶奶又叮嚀你甚麼差事?”
齊金貴家的正想再跟孫傳棟套套話,不想這熊孩子拔腿就跑,嗖嗖嗖,眨眼的工夫就跑出了院子,直奔後門而去。
打了一個多月的交道,齊家廚房的下人和那幾個山民也都熟諳了,偶爾還會用半生不熟的西南官話聊談天。
孫傳棟眸光閃動了下,旋即點頭:“嬸子,真冇甚麼。您和齊大叔都是府裡的白叟兒,最是忠心不過,慢說是我,就是大爺、大奶奶也不會防著你們。”
展開眼睛,望著頭頂的帳幔發了會兒呆,姚希若理清了本日要做的事情,判定起床。
過了端五節,氣候愈發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