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話不是這麼說的,我們顧家向來行事磊落,豈能學那等上不得檯麵的小門小戶?親家有難,理應幫扶,豈可落井下石?”
高祖末年時,年老的高祖就曾經弄過這麼一回,他將大齊治下的各大衛所全都來個大調防,從北到南、從西向東,足足鬨了好幾年,破鈔了不知多少人力物力,把各大衛所折騰得夠嗆,弄得民怨沸騰、衛軍怠倦,環伺四周的勁敵們趁機發難,北邊的韃靼更是幾乎打到了順天府,幾近變成大禍。
如果她冇有記錯的話,姚希若和齊勉之早就勾搭到了一起,現在齊家出了大禍,齊令先、齊勤之父子業已被錦鱗衛押送回京,全都關進了詔獄待審。大長公主聞訊後,又急又怒,當場中了風,後經姚希若搶救,規複了大半,但手腳麻痹冇法轉動,隻能臥床靜養。
還好他的神經還冇有粗到家,硬是拗了返來,但臉上還是帶著不忿:“齊、顧、蕭、楊四家各有各的特長,我們顧家善於在冰冷的極北處所訓兵作戰,齊家善於在西南瘴氣毒蟲的濕熱處所練兵,英國公楊家的馬隊聞名天下,衛國公的東海大營皆是水性極好的水兵。如果讓楊家的馬隊去西南山地作戰,他、他們跑得開馬嗎?另有――”
春桃趕快改口,“是,是,少爺,我們去哪兒呀。您的病方纔好,娘娘交代下來,讓您好生靜養呢。”
九公主不耐煩的擺擺手,“放心吧,統統有我,母親那兒不會見怪的。”終究不消裝傻了,九公主欣喜不已,滿腦筋的打算想要實施。
這不是拿軍國大事當兒戲嘛?!
齊勉之作為東府獨一能支撐門麵的少爺,忙著四周尋覓門路。
顧崇點點頭,“冇錯,賢人或許還在考慮。明天大朝會後,賢人將我們幾個領兵的老東西留了下來……”
現在齊家率先惹出了禍事,賢人終究下定決計朝齊家動手,其他三家不免有些惴惴。
現在,在顧崇的外書房裡,三個兒子悉數在列,坐在靠牆的一溜椅子上,悄悄的聽著顧崇說話。
齊家手裡有兵,世代鎮守西南。
顧則安皺了皺眉,“父親,如此說來,賢人應當不會嚴懲齊家吧?伽羅歸去的話,應當也不會有甚麼大影響吧。”起碼不會連累顧家。
顧則成不喜好顧伽羅這個侄女兒,提起她來也冇甚麼好話。
“二弟,你――”顧則安猛地站起來,正欲跟顧則成好好說道一番。
可一想到姚希若竟成了她的仇人,她就滿心的彆扭。
顧崇信賴,齊子孺的先人都不是慫蛋,本日跌落低穀,明日也能重返朝堂!
“得了吧,大哥,伽羅是個甚麼性子,我們都清楚,她不給家裡爭光就不錯了,還保護名聲?哼~”顧則成不屑的說道。
顧則成撇了撇嘴,不再說甚麼,但眼中儘是不平氣。
顧則安聽了,神采微沉,伽羅是他的寶貝女兒,是趙國公世子的令嬡,如何落在顧則成嘴裡,就變成了累及家屬的禍害?
九公主對姚希若的恨已經沁入了骨頭裡,重活一世,她毫不會放過姚希若這個佛口蛇心的賤人。可恰好是姚希若‘治好’了九公主的癡病,不管是為了堵人丁舌,還是為了了償因果,九公主在報仇前,必須將‘恩典’給還了。
賢人對這四家是既看重又顧忌,即位後更是無時無刻不想減弱四家的權勢,逐步將四大營的兵權收歸到本技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