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裡住了幾個月,顧伽羅最大的收成不是學習了很多管家的經曆,而是與家人日趨促進的豪情。有了這些日子的相處,彷彿疇昔四年的隔閡垂垂消逝了。
這是顧伽羅的統統產業,她明天就要回齊家了,嫁奩甚麼的也都重新盤點清楚,現在她要做的就是把這些全都帶歸去。
齊家東府一下子少了兩個少奶奶,隻把病情略有好轉的大長公主又氣了個倒仰。而更讓大長公主感覺丟臉的是,東府出了兩個眼皮子淺的‘賤婦’,西府卻冇有一個女眷想離開齊家。
“嗯,賢人已經下了旨,齊家的案子終究有了定論,我也該歸去了。”顧伽羅翻開黃花梨百寶嵌番人進寶圖頂豎櫃,從內裡抱出一個一尺見方的紫檀木嵌花果紋四層漆盒,她見漆盒放在炕桌上,一一拉開看了看,每一層都放著很多東西:鑰匙、契紙以及一本本的賬冊。
昨日,西南傳來戰報,平西雄師以招安為主、剿除為輔,耗時半個月,終究將西南的局麵穩定下來。
顧瑤坐在西次間的臨窗大炕上,兩隻小腳兒懸在半空隨便的晃著,眼睛卻追著繁忙的顧伽羅,有些不捨的說道。
一夜之間,齊家從天國跌落天國,齊家的幾個姻親也紛繁站出來跟齊家劃清邊界。
趁著羅氏年青,又在齊家學了很多端方,隻要陪送大把的嫁奩,或許還能再嫁個好人家呢。
“姐姐,你真要歸去呀?”
顧伽羅等候回齊家的日子,但卻有人回絕再跟齊家沾上乾係。
顧伽羅伸手掐了掐她鼓鼓的臉頰,“好了,姐姐曉得你捨不得我,放心吧,我隻是回夫家,又不是分開都城,齊家離家裡也不遠。隻要偶然候,我還會返來看你們的。”
更有甚者,顧伽羅這個原已被接回孃家的西府大奶奶,竟然冇有趁機和離,反而高調的宣佈重回齊家。
賢人的旨意前腳達到齊家,馮表兄後腳便命人在坊間製造言論,說顧氏深明大義,不嫌夫家落敗,甘心帶著統統嫁奩重回齊家奉養長輩公婆和夫君。
今番齊勤之惹出大禍,錦鱗衛受命奔赴西南詳查,成果查出了他的很多事。虐殺山民、逼迫百姓等犯警事就不必說了,最讓趙氏不能容忍的是,齊勤之竟然在西南養了個貴妾,那貴妾給齊勤之生了兩子一女,最大的兒子已經九歲了。
緊跟趙氏的,便是三奶奶羅氏。羅氏是個商戶女,羅家千方百計的攀上齊家,為得就是尋覓背景。成果齊家敗了,羅氏嫁出去也不敷兩年,冇有生下一兒半女,羅家人一籌議,得,還是和離吧。
不過,賢人到底冇有將齊家趕儘撲滅,齊家的祭田保住了,齊家女眷們的嫁奩也都留了下來。賢人也冇有完整斷了齊家的宦途,隻要有人保舉,隻要有合適的官職,齊家人仍能夠補位。
顧瑤隻是為姐姐感到不值,“姐姐,你說齊謹之回京多久了,除了那次來我們家接你歸去外,竟是多一次都不肯來。另有齊家的其彆人,一個都未曾來看望過你……姐姐,齊家人底子就不看重你,你又何必跟他們講交誼。”
趙氏一聽這話,頓時就怒了:齊家東府就一個大爺,哪兒來的兩個大奶奶?她堂堂侯府令媛,竟然淪落到和一個商戶女‘並稱’的境地?
還是雲來茶館的包間裡,姚希若態度疏離的坐在了齊勉之劈麵,淡淡的說道:“我來了,我的東西呢?能夠還給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