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羅春_第079章 來了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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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擔憂生出嫡子會被朝廷留在都城做‘人質’,寧肯跟個卑賤的土人偷偷生孩子,也不肯與她這個名正言順的安南王妃同房……

一顆顆豆大的汗珠從額角滾下來,順著臉頰流滴下來,因他低垂著頭,那些汗珠兒又從下巴直接滴落在地上,青石地板上綻放了一朵朵暗色的小花兒。

寧太妃發明瞭這一點,非常‘體貼’的又補了一刀,“不過你放心,小烏龜還活著,且以他‘憨直’的賦性,就算失利了,朝廷清理王府的時候,也會留他一條性命。”

背麵那句話寧太妃冇有明說,可男民氣裡非常明白。

寧太妃挑起一邊的眉毛,淡淡的說了句:“那又如何?如果我連一個小小千戶的性命都不能做主,就算拿下了益州、最後占有全部西南,又有甚麼意義?”

跪著的男人遊移的說道:“這時候將他殺了,或許會影響戰局呢。”

能成,天然是千好萬好。

肥胖的燕王扶著天子,父子兩個在十來個禁衛軍的庇護下,踉踉蹌蹌的逃出了前殿,躲到靠近冷宮的一處偏殿裡。

天子目睹兒子汗流浹背、臉漲得通紅的狼狽模樣,非常心疼,忙衝著他招招手。

她走到床前,揭開茶壺蓋,手腕一翻,將茶壺裡的水全都倒到了男人頭上。

留得青山在不愁冇柴燒啊,堂堂大齊天子,總不能被幾個韃子給俘虜了吧。

此時終究出了那口惡氣,她感覺本身彷彿重新活了過來。

皇宮已經被人攻占了,如果冇有兵馬敏捷趕來救濟,他們就隻能逃出宮去。

這一輩子她已顛末得夠失利了,獨一的慾望便是‘隨心所欲’,如果連這個小小的要求都達不到,那她活著另有甚麼意義?乾脆跟阿誰‘賤人’同歸於儘豈不是更好?

外頭賣力鑒戒的禁衛統領走了出去,行了禮,恭敬的稟報:“啟稟賢人,四周有約莫五六十個韃子正在逐間宮殿的搜尋,並且另有兩三百形跡可疑的人來回巡查。他們固然穿戴禁衛的甲冑,卻不是真正的禁衛。部屬思疑,他們是趁亂矇混出去的亂兵。”

燕王抹去額上那層精密的汗珠,呼哧呼哧喘了幾口粗氣,而後才低聲建議道。

寧太妃鮮紅的指甲悄悄敲著椅子扶手,篤、篤、篤,聲音很輕,但聽在那男人耳中卻似重錘普通。

燕王很會順杆爬,一聽天子又喚他‘我兒’了,也直接將‘賢人’改成了‘父皇’。

男人一噎,他在寧太妃手底下做了近二十年,自發得早就體味這位主子的脾氣。但直到現在,他才發明,寧太妃竟、竟是這麼一個率性、在理取鬨的女人。

看到男人這般反應,寧太妃非常確信本身猜對了。旋即便是一股從未有過的輕鬆。

潮紅褪去,燕王的神采規複了昔日的慘白,連嘴唇都淡的幾近冇有色彩。他勾了勾唇角,暴露一抹少年人特有的羞怯笑容,不美意義的說:“父皇,您和母妃給了我生命,我卻因為身材的原因,冇法回報兩位的哺育之恩。現在好輕易有機遇,您也讓兒子好歹儘些心。”

寧太妃帶著幾分邀功的說道,“幸虧當初我把他教養得好,就算我們被朝廷議罪、正法,小烏龜也能好好的活著。你瞧,我給你留了一條血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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