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這個傻子現在成了王府獨一的血脈,世人再提起安南王府這一支時,‘傻子’便成了獨一的名牌。
寧太妃發明瞭這一點,非常‘體貼’的又補了一刀,“不過你放心,小烏龜還活著,且以他‘憨直’的賦性,就算失利了,朝廷清理王府的時候,也會留他一條性命。”
痛苦得她都要麻痹了。
端起方桌上的茶壺,壺裡的茶水早就涼透了,寧太妃掂了掂,唔,還挺沉的,內裡的水應當很多。
“……”男人的一雙眼睛瞪得幾近掉出眼眶,肥胖的身子如同秋風中的枯葉,狠惡的顫抖著,喉嚨裡收回咕咕咕的響動。
“首要也好,不首要也罷,這跟我有甚麼乾係嘛?”
大齊王朝邊境廣寬、四方邊疆皆有不循分的鄰居,朝廷底子冇法集合全數兵力來安定一個小小的益州。
一顆顆豆大的汗珠從額角滾下來,順著臉頰流滴下來,因他低垂著頭,那些汗珠兒又從下巴直接滴落在地上,青石地板上綻放了一朵朵暗色的小花兒。
很多人都猜想王府第一攻打的目標是水西,實在不然,男人給寧太妃製定的打算,是直接拿下益州,然後靠著益州的無益陣勢和敷裕物產跟朝廷周旋。
燕王抹去額上那層精密的汗珠,呼哧呼哧喘了幾口粗氣,而後才低聲建議道。
這一輩子她已顛末得夠失利了,獨一的慾望便是‘隨心所欲’,如果連這個小小的要求都達不到,那她活著另有甚麼意義?乾脆跟阿誰‘賤人’同歸於儘豈不是更好?
固然意義差未幾,但他這類說法顯得更加刻薄。
據男人估計,一旦他拿下益州,仰仗王府在益州幾十年的運營,起碼能跟朝廷耗個三四年。
寧太妃帶著幾分邀功的說道,“幸虧當初我把他教養得好,就算我們被朝廷議罪、正法,小烏龜也能好好的活著。你瞧,我給你留了一條血脈呢。”
父子兩個說了兩句閒話。
男人一噎,他在寧太妃手底下做了近二十年,自發得早就體味這位主子的脾氣。但直到現在,他才發明,寧太妃竟、竟是這麼一個率性、在理取鬨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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