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幾家家主也在開會。
齊大勇轉過甚來看那掌櫃。陰陽怪氣的說道:“這麼說來,你熟諳我咯!”
一個保護上前捶門,砂缽大小的拳頭把門擂得山響,薄薄的木板幾近要碎裂開來。
齊大勇笑得有些惡棍,伸手一指四周的糧食,呼喊了一嗓子:“兄弟們,搬吧!”
有實在氣不過、直接焦急家中男丁籌辦抖擻抵擋的,卻被齊大勇手中的一枚瓷雷嚇得後退好幾步,抱恨看著這群人從自傢俬庫裡抬出一麻袋又一麻袋的糧食。
“對了,我們家大人另有句話想傳達給你們仆人,”
“哎哎哎,你們、你們這是要乾甚麼?”
最可愛的是,他們竟然還敢煽動百姓去府衙肇事!
掌櫃的話還冇說完,齊大勇便用手裡的刀把扒開了他伸開的雙手,目光掃了眼鋪子裡那一排排方形大木箱,每個箱子裡都堆滿了各色糧食。
“哎、哎,你們停止,你們快停止呀。”
說罷,齊大勇站起來,毫無形象的伸了個懶腰,一揮手,豪氣萬分的說道:“走,去下一家!”
哼,還是大爺的話最有事理。如許的混蛋,不清算他、又清算哪個?
出門的時候大爺交代過了,今個兒他們可不是甚麼‘鐵軍’,而是一群眼瞅著要斷糧的兵痞子。
祿家和白家?
隻聽家主丙緩緩說著:“他為何冒下落下罵名的風險也要搶糧?一來是城中無糧,他擔憂百姓暴動;二來,他也是想藉此震懾一下我們這幾家,讓我們循分些;三來嘛,約莫馬翰澤那邊的救濟不能及時趕到,齊砍頭不得不征調糧食以便跟小梁王對峙;四來……”
沉吟半晌,齊謹之道:“命人盯著這兩家,彆的另有安家和徐家。”
特彆是那些做買賣的商戶們,哪怕背後有背景,也要熟知街麵上的頭號人物。
“大爺,您是說他們有題目?應當不能吧,朱家是咎由自取,且安家也不是我們西齊獲咎的,他們應當不會……再說了,朱家、馬家已經被朝廷定性為‘附逆之賊’,白家和徐家想拋清還來不及呢,又如何會為了他們再跟朝廷作對?”
齊大勇痞痞的一笑,俄然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活似那些蠻不講理的兵痞子。
家主丙層次清楚的闡發著,在坐的幾位垂垂被他壓服了,最後紛繁點頭:“有事理。如此,我們便告訴小梁王開端行動?”
齊大勇不耐煩等這些,三兩步躍下台階,推開阿誰保護,飛起一腳,嘭的一聲將門板踹開。
將人家的存糧全都抄走,那是不給人留活路的節拍,擺佈都是個死,搏命抵擋或許另有一線朝氣呢。
……
為何不是全數都抄走?
齊大勇彎下腰。附到掌櫃耳邊低聲說著:“大人說,大師都不是無知小童,要對本身的所作所為賣力。貴府仆人既然喊出‘府衙征調糧食’的話來。我們就不能權當聽不到,對吧?!”
糧鋪隻是第一步。緊接著他們還要直接殺入那幾家家主的大宅裡,將他們私庫裡的存糧也都搬走。
“恰好相反,照我看,他越是這般,越表白他的心虛與害怕,”
尾音微微上挑,雖是個問句,但語氣非常篤定。
家主丙像是個拿主張的頭兒,他捋著髯毛,慢悠悠的闡發著:“齊砍頭固然狠戾了些,但行事很有法度,今兒個他卻丟了‘齊家軍’的規律,縱兵擄掠,清楚就是黔驢技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