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滿鐺鐺的糧鋪刹時變得空空蕩蕩的,活似遭了蝗災。
眼瞅著糧倉的存貨縮水一半,這兩家家主竟然還能忍著肉疼,體貼的問一句:“可還夠?我家人少,節製一下的話,應當還能省出些糧食。”
掌櫃哭喊了半日,嗓子都啞了。
“喲,還抬出了我們家大人?”
“對了,我們家大人另有句話想傳達給你們仆人,”
齊大勇笑得有些惡棍,伸手一指四周的糧食,呼喊了一嗓子:“兄弟們,搬吧!”
齊大勇不耐煩等這些,三兩步躍下台階,推開阿誰保護,飛起一腳,嘭的一聲將門板踹開。
一個保護上前捶門,砂缽大小的拳頭把門擂得山響,薄薄的木板幾近要碎裂開來。
齊大勇卻硬著心腸,動也不動的冷眼瞧著,手上用力按著,不管掌櫃如何掙紮都掙不開他的大掌。
出門的時候大爺交代過了,今個兒他們可不是甚麼‘鐵軍’,而是一群眼瞅著要斷糧的兵痞子。
平常百姓也明白這個事理,隻是他們冇有存糧的銀錢。
尾音微微上挑,雖是個問句,但語氣非常篤定。
既然是兵痞嘛。嘿嘿,事理甚麼的,軍規甚麼的,他們十足不熟諳。
有實在氣不過、直接焦急家中男丁籌辦抖擻抵擋的,卻被齊大勇手中的一枚瓷雷嚇得後退好幾步,抱恨看著這群人從自傢俬庫裡抬出一麻袋又一麻袋的糧食。
“乾甚麼?還無能甚麼?你們不是對百姓們說鋪子的糧食都被府衙的人征調走了嗎?”
齊謹之不置可否,隻說了句:“謹慎總冇有好事!”
祿家和白家?
哼,還是大爺的話最有事理。如許的混蛋,不清算他、又清算哪個?
“是祿家和白家。”齊大勇恭敬的回道。
齊大勇想到那兩位家主的表示,遊移的說道:“照我看,他們倒像是因為這些擔憂大人您會針對他們,以是纔會非常共同。”
成果直接被齊謹之敲了個腦崩兒,“笨,你丫想逼他們直接造反哪?”
最可愛的是,他們竟然還敢煽動百姓去府衙肇事!
將人家的存糧全都抄走,那是不給人留活路的節拍,擺佈都是個死,搏命抵擋或許另有一線朝氣呢。
撓了撓頭,齊大勇道:“夠、夠了,我們家大人說了,他身為一地父母,不能讓百姓受溫飽,貴府深明大義,我家大人曉得了,定會感激不已。這是府衙書吏寫的欠條,待順利度過此劫,衙門定會原數償還。”
家主丙像是個拿主張的頭兒,他捋著髯毛,慢悠悠的闡發著:“齊砍頭固然狠戾了些,但行事很有法度,今兒個他卻丟了‘齊家軍’的規律,縱兵擄掠,清楚就是黔驢技窮。”
“抄走一半就好,如許能讓他們肉疼,還能激起他們的怒意,卻還不會讓他們狗急跳牆,”
……
季先生大略預算了一下。如果將曲、祿、羅、展、安等八大師族的存糧抄走一半,對,哪怕隻要一半,也充足全城百姓再支撐一個月的。
家主丙用力點了下頭,“該脫手了,再遲延下去,大好機遇就會錯失掉了。”
搶完糧鋪,又開端按著齊謹之給的票據去敲八大豪族家主的門。
“哎呀,你、你們這是要做甚麼?”
當然,也有兩家非常共同,麵對齊大勇那無情無恥在理取鬨的要求,竟然還能忍著冇有跳腳罵人,反而非常諒解的點頭應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