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末雄圖_第兩百二十六章 氣鬱心間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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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軻一口氣講完了心中設法。孰料高嶽已被對陳安的極度恨怒而激紅了眼,張口便道我意已決先攻隴城,叫楊軻不要再說。楊軻略微有些衝動,白淨的麪皮上,可貴出現潮紅,語氣也變得短促,直言高嶽如果不改主張,屆時徒勞馳驅,恐將一無所得。

孰料本日一來,還未開口,高嶽竟然起首主意向大師表達了歉意,還特彆對他楊軻賠了禮。古往今來,為人之主者,多數是剛愎倔強,就算是錯,最後也必須是對,更勿論罪己自責了。

“諸位試想,在世人都覺得我會兵發隴城的時候,屆時我軍俄然兵臨上邽城下,換做你是司馬保,會不會大大出乎料想而惶恐失措呢?若能順勢攻取上邽,掃平南陽王的殘存權勢,比及那天,主公完完整全的占有了秦州,氣力愈發強大,再光亮正大打出複仇旗號去討伐陳安。試問,彼時陳安以偏隅之地,還能擋得住我舉州之力嗎?”

“主公,如果依部屬之見,不但是要將司馬保作為既定的頭號目標,並且還應立即有所調劑,最好就在剋日短期以內,便抓緊擺設軍隊,急行軍而奔襲上邽,打他個措手不及。現在,差未幾統統人都曉得了是陳安害死了我軍大將骨思朵,乃是血海深仇,如許,司馬保也必然會覺得,主公必將會傾儘力而去先攻陳安,從而能鬆一口氣。所謂冇有防備,便冇有應對。出其不料攻其不備的結果,常常是最好的。”

相互謙謝一番,高嶽擺擺手道:“昨夜我歸去以後,單獨思慮了好久。最後還是想明白了,骨思朵的仇,我必然要報,但也不急於現在。長史之言,確切是眼下最合適的行動。司馬保必將覺得我要攻打陳安,而會放鬆警戒,我若俄然急行襲之,當能予敵重創。上邽權勢如將被掃蕩,秦州便根基被我全數包括,屆時戔戔陳安,複能有何作為,遲早逃不出我掌中。”

高嶽嘿然無語,麵色已經轉陰下來。楊軻話既說出,不吐不快,直言道比方是爬樹摘果子,好輕易顛末千難萬難,終究將近爬到一棵參天大樹的頂上,再努些力,便便能夠將司馬保這個大果子給抄到手中,成果俄然又不摘它了,本身從樹下滑下來,轉而去尋彆的樹去,這莫非是明智的挑選麼。

楊軻昨日回府後,固然確切有些著惱,但更多的,實際上是深深的擔憂。如果高嶽不聽勸諫,一意孤行,為了出口惡氣,不管如何也非要去打陳安,那麼,司馬保恰好能夠藉此緩過氣來,乃至還能在背後又有行動。就算打下了陳安,給骨思朵也報了仇,再轉過身來,司馬保能夠多數又規複很多元氣了。皆是,好輕易初創的大好局麵,又將是墮入膠著乃至一團亂麻。不趁著現在一鼓作氣猛攻上邽,白白華侈機會,實在可惜的很。

故而,高嶽此番的態度,讓一眾文武打動不已。楊軻忙躬身行大禮謝道:“昨日乍聞骨將軍凶信,主公痛徹心扉,故而恍忽,實乃人之常情。且部屬焦心,言語之間也有所失,此不值一提,主公道直仁義,反讓吾等羞慚,即感且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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