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末雄圖_第兩百二十六章 氣鬱心間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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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仇宿恨湧上心頭,高嶽悲怒欲狂,霍然站起,二目如錐掃過世人,咬牙切齒道:“我今當眾立下重誓,有朝一日,如果不能將陳安賊子擒來,在骨思朵靈前臠割以謝,我高嶽有如此劍!”

韓雍也麵色凝重非常:“事已至此,不成挽回。眼下隻要抖擻精力,追求反攻,為骨思朵一雪仇恨,纔是正理。”

那五名逃返來的兵卒,抽泣著將事情的原委陳述清楚,並將骨思朵的遺言原本來本的講了一遍。世人更加傷感,且聞聽又是陳安作怪,世人一片嘩然,接著各種氣憤的訾罵聲紛繁響起。

“諸君,昨日我神智混亂,喪失明智,實在是我的錯處,在此特向諸君賠個不是。”世人驚奇感佩之餘,趕快回禮謙謝。高嶽又走下堂來至楊軻麵前,端方地行了一揖,誠心道:“昨日我言語鹵莽有所無禮,長史勿怪。長史一片忠忱,我銘感於心。”

五小我百感交集,不曉得說甚麼好,扭頭看了看悄悄躺在地上的骨思朵,又低低的抽泣起來。

故而,高嶽此番的態度,讓一眾文武打動不已。楊軻忙躬身行大禮謝道:“昨日乍聞骨將軍凶信,主公痛徹心扉,故而恍忽,實乃人之常情。且部屬焦心,言語之間也有所失,此不值一提,主公道直仁義,反讓吾等羞慚,即感且佩。”

“光亮正大打不過我們,就隻好用這些個無恥的伎倆,肮臟東西!”

楊軻昨日回府後,固然確切有些著惱,但更多的,實際上是深深的擔憂。如果高嶽不聽勸諫,一意孤行,為了出口惡氣,不管如何也非要去打陳安,那麼,司馬保恰好能夠藉此緩過氣來,乃至還能在背後又有行動。就算打下了陳安,給骨思朵也報了仇,再轉過身來,司馬保能夠多數又規複很多元氣了。皆是,好輕易初創的大好局麵,又將是墮入膠著乃至一團亂麻。不趁著現在一鼓作氣猛攻上邽,白白華侈機會,實在可惜的很。

“這姓陳的狗賊,慣於陰私算計,的確比張春還要可愛!”

集會可算不歡而散。韓雍憂心忡忡,見楊軻麵色丟臉,不由上來安撫一番。二人相視,滿目欣然。

楊軻暗裡拿定主張,再見高嶽,不管如何也要苦苦勸諫。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成不察也。為主帥者,不管產生了甚麼驚心動魄的事,也毫不成憑著一時喜怒哀樂而率性措置。最要緊是沉著對待,將小我感情臨時放在一旁,而從大局上通盤去考慮。抨擊麵前的仇怨不過是細枝末節,博得計謀上的先機,才氣笑到最後。

高嶽大怒,將桌案一拍,便將楊軻斥退。韓雍忙起家,在旁苦苦勸諫,道楊長史忠告良謀,主公千萬不成意氣用事。但高嶽心魔已生,底子聽不得貳言,又很不耐煩地叫韓雍也滾出去。見高嶽已變態態,最後一眾文武,皆拜倒於地,大喊請主公三思。高嶽恚怒,吼道再諫者斬,本身竟拂袖徑直拜彆。

來日一早,高嶽便又傳令將文武官員召來。世人忐忑憂愁地趕到,孰料高嶽當著世人的麵,竟然慎重的賠罪道歉。

孰料本日一來,還未開口,高嶽竟然起首主意向大師表達了歉意,還特彆對他楊軻賠了禮。古往今來,為人之主者,多數是剛愎倔強,就算是錯,最後也必須是對,更勿論罪己自責了。

劍雖比之刀來講較為薄弱,但好歹也是精鋼打製,等閒難以破壞。在場諸人,對高嶽無形中揭示的一身神力的確咋舌,另一方麵,又深深感佩他對故舊部下的密意厚誼,被他誓詞抨擊的斷交之心所打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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