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嶽大大吸了一口清冷之氣,收回縹緲的思路,定了定神,輕聲的走了開去。四下轉了遭,不由來到了一座狹小的軍帳前,他紮住了腳不前,聽著內裡床榻不斷收回的展轉反側的聲音,高嶽不由淺笑起來。
守營衛卒遠遠見有一人過來,沉喝聲中,立時便刀槍並舉,嚴陣以待。等發明瞭是高嶽,又慌得甚麼類似,倒被高嶽好一陣讚美,誇道防務井然有序,如此防備森嚴,我心無憂。
府衙處,還點著悄悄的燈燭。高嶽並冇有睡,他批閱完南安的戰報後,已經不早了,上榻躺了好一會,展轉反側,如何也睡不著,也不曉得在想些甚麼苦衷。歸正冇有睡意,他乾脆一骨碌爬起家來,披了件外袍,擺擺手錶示不消親兵跟從,便走了出去。
哢哢幾聲,楊堅頭忙不迭點著了燭火,便請高嶽坐下,一麵倒了溫水遞過來,一麵侷促道:“將軍,這麼晚了還不安息,怎卻來我這裡?”
“堅頭,白日我當眾怒斥於你,你但是心抱恨恨,以是睡不著覺?”
那人恰是獨居一處的楊堅頭。徹夜他滿腹苦衷,也是翻來覆去睡不著,兩隻眼睛直愣愣地望著黑黢黢的虛空,腦中狼籍如麻。正冇何如時,卻意想不到,高嶽竟然來了。
楊堅頭不知如何答覆,眨巴著眼,愣愣的望著高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