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末雄圖_第三百八十三章 雙雙獲讚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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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間司馬承低聲地清清嗓子。裴詵如夢初醒,倉猝下拜,一麵敏捷考慮著遣詞造句道:“……臣,臣謝陛下恩!不過臣材質平淡,又不善軍事,恐,恐有負陛下重托。”

裴詵拭去眼角餘淚,頓首禮拜,大喊陛下聖德,令人五體投地。中間,司馬承早也抖索著噗通跪倒,慎重地三跪九叩,用勁力量大聲道:“臣,此心似鐵,此身便許陛下死矣!”

“此前,裴卿保舉楊堅頭牧守秦州。楊堅頭對朕,當然是絕對可靠的,但充當獨當一麵的處所諸侯,怕還是稍欠火候。他兵戈是極其勇猛,但政務非他所長。不過卿言倒也開導了朕,秦州刺史,朕決定任命楊難敵。說句大口語,他比朕還要熟諳隴南隴西一帶,且他善於治政安民,秦州使其牧守,應是無虞。至於秦州都護,朕便叫姚弋仲來做,卿說可好麼。”

不管內心是甚麼實在設法,兩人總算劈麵客客氣氣地交友了一番。略酬酢幾句,高嶽便賜二人坐,又開了口。

裴詵一刹時,愣怔地張口結舌,幾近忘了回話。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到會落在本身頭上。要說追名逐利升官進爵之類,他現在已然是副相,被外放充本處所,特彆乃是刺史,非是州牧,實際上即是還矮了現在一截。若當真去盛州,那麼朝中的中書令之職,又當如何,而副相職銜,還能不能儲存,這莫不是被貶了?可要說天子是在貶黜獎懲他,裴詵自忖本身並冇有甚麼不對啊,且看麵龐、聽聲音、對眼神,這察言觀色之間,天子和顏悅色,也並冇有半分著惱的跡象啊?

司馬承終究忍不住老淚縱橫。昔年,他疲於奔命,救國救民,經曆了多少艱钜困苦,可曾享用過一天王子天孫的繁華餬口!但縱使勞累到精力交瘁,也冇有人在乎過他的支出,在乎過他的奉獻。在朝中,在鄰藩,乃至在全部南邊,大師都是各故意機,各做各的,各自保住本身的身家好處就行,他遇不見懂他的人。現在,新主雖會麵未久,言行舉止,樁樁件件都像甘露般,不斷津潤著他乾枯的心,冇法不讓他百感交集,淚如雨下。

“回稟陛下。臣聽聞國朝人才濟濟,文臣如雲武將如雨。從中挑出佼佼者,想必亦是不難之事,料來聖裁老是妥當。”

說著話,高嶽的麵色不知不覺變得嚴厲了幾分。“盛州刺史的人選,朕曾幾次考慮,患得患失。還是韓相國公允之心,建議不如讓裴卿你去,朕細細考慮,也確切再冇有比卿更合適的人選。朕便將盛州托付卿手,望卿用心運營,暫勿掛懷浮名爵祿,為朕保住北方不起波瀾,待將來局麵完整安穩後,朕毫不會虧負於卿。”

“司馬卿,能夠猜上一猜?”

望著裴詵漲得通紅的臉,高嶽哈哈大笑起來,搖著頭道:“卿的顧慮,朕都料獲得。且放寬解!朕並冇有涓滴貶黜卿的意義。當真是因為,眼下幷州初定,胡崧撫平三晉,還要分出精力防備河北,目前出不得幷州半步,那裡還能管的上盛州!但盛州畢竟是我國北方重地,非有德才兼備的大員去鎮守,方纔氣不至有失。”

當日,韓雍劈麵進諫,說能夠讓裴詵出任盛州刺史。高嶽非常驚奇,下認識地便點頭反對。韓雍卻道,裴詵固然偶然失於暴躁,但終歸是德行不虧的良臣,且很有才調,政務諳練,又是朝廷副相,名譽昌大,去盛州進一步安撫民氣,是絕對冇有題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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