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恩華道：“曆觀當世統統胡人朝國，疇前秦符堅，到燕主慕容垂，後秦姚氏莫不敬慕漢土中原，稍有機遇，都會胡想一統神州，他們每做一次夢，都會有上千上萬人滅亡。”

“方纔問你看的甚麼書。”司馬雪揚了揚手中書，微嗔說：“現在我都曉得了。”

“道長大叔。”司馬雪連問數聲，見高恩華無動於衷，一把將高恩華掌中書籍奪疇昔，嬌嗔道：“大叔，大叔，問你話呢？”

月上枝頭時，一首胡茄曲從堆棧中悠悠傳來，曲聲若斷若續，如高山流水，曲調哀痛，愁緒萬千。

“道長大叔，燭火滅了。”司馬雪驚問？

“好，好。”和尚暴露高興的笑容，道：“快帶貧僧去見地族長的鞭子吧。”

“這兒那有甚麼鮮肉，你來錯處所了。”哥哥道。

“陽道友從鳳鳴堡返來時，將這本《通靈訣》捎了返來。”高恩華道：“貧道想找找有無能破解宮中方士卜算術的體例。”

“啪、啪、”數聲拍門聲響起，司馬雪在門外叫道：“道長大叔，開門。”高恩華驚詫，卻趕緊翻開房門。

“之前與陽道友在有為地宮中偶爾得之，並無大用，僅能照明。”高恩華將“不儘木”遞給司馬雪。

大梨樹塢堡堡主喬誌安，是名胡人，妻妾共生了二男一女三名孩童，倚仗著胡人身份，喬誌安的塢堡向來不向燕軍交納任何稅賦，日子過得清閒安閒。

“晉室有黃河和長江之險，燕人的馬隊隻能等河麵結冰才氣越河打擊，帶的口糧未幾，攻不下郡城和塢堡。”高恩華笑道：“其他胡人朝國則分歧，他們全在馬背上餬口，夏季冇吃的，隻能出來搶。”

“阿彌陀佛。”和尚合什道：“削髮人不打誑語，貧僧剛在彆處打了酒，來此欲尋些鮮肉心肝下酒的。”

“大叔曉得的也很多。”

“大叔，大叔。”司馬雪蹦到地上，雙足並起，如小熊般雀躍，連聲問：“甚麼寶貝木頭，快給我看看。”

和尚合什道：“貧僧是個壞和尚，求家翁吊打，三位小施主頭前帶路，看他吊打貧僧。”

“爹。”三名孩童扯著嗓子大呼：“家中來個壞和尚，快拿鞭子抽死他。”

“壞和尚，見我仨年幼，儘吹大話來打單。”哥哥大怒叫道：“休要走了，待我奉告爹爹，將你抓起來吊打。”

司馬雪求道：“道長大叔，這木頭你從那得來的，給我吧。”

“口訣，口訣，如何使喚這無儘木的口訣。”司馬雪得了寶貝普通，依著高恩華傳授的口訣，玩耍了半天，然後躥回了隔壁房間，屋外的夜，漸漸萬簌無聲，風也變得冷峻如刀。

“這叫‘不儘木’，取之南荒火炎山，傳聞火炎山長年被天火燃燒，百物不生，唯有此木火滅生枝，火起葉落，遇風不猛，暴雨不滅。”

高恩華太玄訣已近重之境地，常日七情不動，以往非論司馬雪如何嬌嗔嬉鬨，向來心無邪念，徹夜被一首胡茄曲震驚鄉愁，任司馬雪連問幾句，一向思路翩躚，忘了回話。

司馬雪常常在最高興時，便會自但是然並起雙足，如小熊般高低雀躍，自孝武帝駕崩後，極少暴露歡顏，徹夜突見又如小熊般雀躍蹦跳，足見表情極度歡樂，高恩華催動靈力，將漂泊的“不儘木”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