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歡顧不得很多,當即喂白露服下。半晌,眉心的烏青漸漸褪去,她鬆了口氣,跌坐在地上。
“那是。”元湛大言不慚:“也許是宿世修來的緣分。”
連那匪首眼中都現出驚奇之色,他冇想到,她竟真的敢殺人。
“小孃兒們竟然會武功,我倒是粗心了。”從山石後走出一人,蒙著麵,隻暴露一雙奸邪的眼睛,顯而易見是匪首。
即便殺的是劫匪,工出張揚出去,彆人也會對她起狐疑,如果是以轟動了元佑,那便壞了大計。
滿山春光似錦,卻彷彿並未進入他眼中,眸色深沉如晦……
嘍囉不敢違背,依言分開。匪首見隻剩下本身一人,不由有些慌了。
元湛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很久,最後轉向窗外。
他傷口劇痛,不得不咬牙屈就:“是個五十來歲的老婦。”
沈清歡扯了扯嘴角:“一次又一次巧遇,我與王爺還真是有緣。”
這時,遠遠瞥見山下有濃煙冒出,沈清歡曉得,那嘍囉已將事情辦好,而這麼久再無人呈現,四周應當也冇有其他翅膀。
元湛一笑,不再說話。
“不過是巧遇罷了。”元湛神采無辜。
她猛地將金簪撥出,匪首脖頸處頓時血流如注,他捂著傷口倒在地上。
“放了我的丫環,不然我便殺了他。”沈清歡目光森寒。
足尖在山石上一點,飛扭回身,下一刻,她已勒住他的脖頸,頂在他咽喉處的,恰是她方纔假裝撫鬢髮時取下的金簪。
嗬,好暴虐的心機,不但要她死,還要她落進這幫淫賊手裡,肮臟地死。
沈清歡想扶白露起來,卻見那毒氣已伸展至眉心,白露的手猝然垂下,再無知覺。
沈清歡也懶得再理他,用心照顧白露。
聽他描述那人的樣貌,沈清歡料定,必是王嬤嬤。
“彆人的命不值錢,你本身的呢?”沈清歡輕笑,手上一緊,簪子當即冇入皮肉,血汩汩流出。
沈清歡心中一動,冷聲反問:“我能是誰?天然是琴玥,王爺不認得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