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這裡，是有一件事，需求道長幫我去做。”沈清歡眸光流轉，笑意盈盈。但靈虛卻仍感到心中發寒：“何事？”

“還不是因為你。”她悶悶地抱怨。

“以是此次輪到我了是麼？”沈清歡淡淡一笑。

“不疼。”她低聲道，手抵在他的心口。她想，他這裡必然更痛。

當他聽沈清歡說完，馬上回絕：“不可，此事我做不得。”

她拿起那長針，在沈清歡背後比劃，彷彿是平常女子正在揣摩繡品的花腔：“這一次，繡些甚麼好呢？”

沈清歡心底，有微微的悸動。

“肯定要放開？”元湛眨了眨眼。他本就是用披風裹著她，這一放手，刹時秋色無邊。

“你不準如許看著我。”她俄然發怒，將沈清歡從水中拖了出來，丟到中間的石床上，中間有一個石槽，內裡是各色顏料，另有銀亮的長針和匕首。

“和湛兒一樣倔。”她笑著，眼神卻更淩厲：“不知到了剝皮的時候，你是否還能忍住？”

“傻女人。”他擁緊了她：“平時精得跟甚麼似地，此次如何就等閒上了當？”

兩人悄悄依偎了半晌，沈清歡俄然眉頭一皺：“你的腿……你這個騙子！”方纔她明顯瞥見他健步如飛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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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驚詫而氣憤：“是誰？”

白影直掠到床前，將沈清歡捲入懷中。

她試圖登陸，卻感受手腳綿軟，底子使不出涓滴力量。

“是麼？”沈清歡漫不經心腸玩動手帕：“不如我將道長操縱白磷之法，誣告大皇子為禍國妖孽的事，昭告天下如何？”

“真是個特彆的孩子呢，難怪湛兒喜好你。”她的話，讓沈清歡微怔：“湛兒？你是他甚麼人？”

她一咬牙，緩緩轉動長針，更多鮮血湧了出來……

她轉頭，瞥見了一張戴麵具的臉：“赫玄，你怎會在這裡？”

沈清歡步入觀中，見那門口廊柱上，都鍍著一層金箔，不由笑了笑。這道長，還真是長進了呢，猶記得宿世第一次見他時，他一身冬衣，眉眼間儘是不得誌的鬱結，現在不太短短幾年，竟已是天壤之彆。

自那靈虛道長成名以來，這裡的香火便日趨鼎盛，信徒如潮。

花香。

威脅利誘，不承諾也得承諾。靈虛咬了咬牙，終究強自平靜：“但憑叮嚀。”

她的臉刹時漲得通紅：“你快放開我。”

“湛兒！”她失聲喊道。

當她終究拿定了主張，手腕一翻，針刺了下去，一滴鮮紅的血珠沁出，襯著烏黑的肌膚，有種殘暴而瑰麗的美。

“傻了麼？”他撫摩她的臉：“還是嚇壞了？”

他一掌擊出，她不敢置信地發展幾步：“你……你竟然對我脫手？”

直到上了馬車，沈清歡仍如同在夢中。

沈清歡聽出，這恰是當初攻擊她的那女子：“你抓我來做甚麼？”

當初那奇特的女子攻擊她時，所用的硃紅色花朵的香味。

那女子漸漸走了出來，沈清歡細看之下，頓時一驚。

兩人的對話用了傳音入密之術，唯有對方能聞聲。台下世人，不知這對母子為何俄然墮入對峙。

那道童頓時神采大變，囁嚅道：“我先出來通報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