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鳶收回視野,徐行上前,福了福身子恭敬地存候道:“孫女兒給祖母存候。”
“太太叮嚀小廚房的人熬了一碗薑湯,夙起天涼,女人趁熱喝上一碗。”
藕香院
穆鳶朝門口看去,隻見一個身著深藍繡金撒花褙子的嬤嬤從外頭出去,手裡端著一個紅漆托盤。
永安伯夫人敢這麼說,不過是因著半年前大姐姐戰役陽侯嫡出的至公子郭潘定了親,可才訂婚不到旬日,那郭潘就醉酒落湖,滅頂在水中了。
謝氏愣了愣,叫人將人請了出去。
“奴婢給三太太存候。”
穆鳶站在那邊,聽著一屋子的人笑了,臉也不由得紅了起來,嬌聲道:“女兒都認錯了,孃親還打趣人家。”說著,就將頭鑽到了謝氏的懷中。
說來她也替自家女人委曲,老太太常日裡將三女人當眸子子似的心疼,卻對自家女人不冷不淡,若冇比較便也罷了,可有三女人在那兒,這府裡哪個不知,老太太不待見自家女人。
丫環寶珍叮嚀人籌辦洗漱用的東西,才又排闥輕手重腳走了出來。
一時候,屋子裡的氛圍變得古怪起來,大女人身子微微顫抖,神采亦是有幾分慘白。而大伯母魏氏,嘴角的笑意更是僵在了那邊,眼底透出幾分羞惱來。
太太起先覺得是身邊服侍的人粗心粗心,冇照顧好,細問之下,五女人纔將本相說了出來,叫人覺著又好氣又好笑。
才用完早膳,就有丫環出去回稟,說是老太太跟前的雙錦女人來了。
“女人可起了?”
穆鳶此時心中格登一下,如何猜不出來這永安伯夫人的來意。
穆鳶抬起胳膊來揉了揉眼睛,又回身將頭埋在被子裡,還不忘蹭了兩下。
五女人打小怕苦不愛喝藥,常常都是太太盯著才氣喝下。隻這一回,太太冇看著,就揹著貼身的丫環將藥倒在了花盆裡。
細問之下,才知是永安伯夫人莊氏來府上拜見老太太,說是想要見見府上幾位女人。
穆鳶點了點頭,任由寶珍服侍著本身穿好了衣裳,又有丫環奉侍著梳洗結束,心中不是冇有感慨的。
“女人可醒了?”她這話纔剛說完,本身就笑了出來。自家女人憊懶,哪日不消她們叫自個兒就醒了,纔是怪事。
穆鳶微微點頭,跟著那丫環進了屋子。
“瞧著氣色總算是好些了,今後可不準偷偷將藥倒掉了。”
忠靖候府共有三房。大老爺在京任職,生了大少爺和大女人。二老爺外任,帶了二太太去任上,留了庶出的二女人和姨娘陳氏服侍老太太。三房,父親在翰林院任職,母親謝氏是後妻,生了她和四哥哥兩個。府裡另有原配江氏所生的三姐姐和姨娘安氏所生的四姐姐。
那永安伯夫人給了二人見麵禮,纔將視野移到站在一旁的大女人穆瑛的身上,笑著問她常日裡做甚麼,讀了甚麼書,言語間透著幾分靠近。
許嬤嬤說著,徐行上前,親手將那碗薑湯放到桌上,嘴裡說道:“太太叮嚀了,叫老奴盯著女人喝下去,免得女人再偷偷倒掉。”
見著穆鳶和穆琦結伴而來,守在門口的小丫環忙迎上前來,福了福身子道:“兩位女人可來了,快些出來吧。”
太太說的冇錯,五女人生的這般模樣,這長大後不知要迷了多少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