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呂布傳_95 英雄各歸東西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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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曹艸認得,乃是東郡太守橋瑁帳下都尉程昱,橋瑁率軍與曹艸一起西攻滎陽時,為西涼軍所敗,存亡未知,殘部為兗州牧劉岱所並,程昱也就留於劉岱帳下。

程昱的答覆,大出曹艸料想。

皇甫堅壽不及坐下,即展顏一笑,低聲道:“累先生久等,家父決計已定,克曰即會破囚籠而出。”

當年橋公對曹艸的考語,他仍記得清清楚楚,仿若那位開朗,精力矍鑠的白髮老者,現在正坐於他的劈麵,用半帶著驚奇,半帶著戲謔誇大的腔調,道:“天下將亂,非命世之纔不能濟也,能安之者,其在君乎!”

這段時候,許攸一向呆在長安,等待原左車騎將軍皇甫嵩的答覆。左等右等,就是等不來皇甫嵩老將軍的確信,讓許攸內心甚為焦急上火。

阿誰時候,是曹艸人生中最為暗淡的一段光陰,被人當作槍使的熱誠感,不時候刻在噬咬著他的心,令他收回感慨:寧教我負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負我。

即便看不清楚,曹艸仍舊能猜到,立在營帳門口的曹仁,似是愣了好一下,這才意興闌珊的承諾一聲,出帳而去。

曹艸仍舊獨坐於黑暗中,深思此後的路,他該當如何走。

半扇門扉吱呀一聲,拉開一半,一道人影閃出去,許攸藉著燈燭光一看,恰是老將軍皇甫嵩之子,皇甫堅壽。

許攸大喜過望,忙低聲道:“快,快快有請。“

郭圖稱袁紹為主公,既有尊稱之意,又高低有序。因此短短幾天,這個稱呼,就已在聯軍大營內傳開,各路諸侯帳下大將幕僚,紛繁改口,主公之稱,成一時之新潮。

在程昱欲言又止之際,曹艸適時出聲,問道:“哦,劉兗州委任何人主政陳留?”

曹艸一見麵就透暴露的真情,也令程昱暗自神傷,他陪坐於旁,與曹艸一起,在那邊垂淚,回想敘說著橋瑁的生前點滴。

不待曹艸說話,程昱即起家笑道:“主公放寬解,昱並未轉投劉使君帳下,仍為東郡太守府屬官。”

程昱這話說得非常誠心,曹艸當即長身而起,來到程昱案前,一揖到地,謝道:“艸癡頑,意欲婉拒劉兗州美意,現在得先生指導迷津,三生之幸,先生如若不棄,請受艸三拜。”

看起來,這般景象甚是奇特,可實際上,兩人卻涓滴不覺得異,曹艸三揖畢,程昱起家,對著曹艸一揖到地,道了聲:“主公!”

夜已深,他仍無睡意,站在窗前,看著窗外的潔白月光,想著的,倒是千裡以外的虎牢關,不知那邊的戰事,已然如何了,聯軍是否已攻入虎牢關內。

二人坐定,曹艸麵帶慚色,語帶哽咽,雙目泛淚,歎道:“元偉兄(ps:橋瑁字元偉,乃是橋玄的侄子。)才情卓絕,為人威惠,憂國憂民,卻未曾想天嫉英才,致其英年早逝,艸慚甚,愧對老友橋公之靈啊。”

究竟上,劉岱的這幾項委任,包含遣程昱前來勸說曹艸出任東郡太守,都是沉思熟慮的成果,內裡均大有深意。

曹艸默唸一聲,想起當曰袁紹方纔率軍到達酸棗時,筵席上見過的那位大耳垂肩雙手過膝的男人,不由再次皺緊眉頭,問道:“如若使君驅艸攻平原,乃至青州,先生覺得,艸該當如何自處?”

曹艸恭敬地三揖到地,程昱卻安然就坐,麵色如常。

這一次,曹艸不好再回絕,隻得令人進帳點亮燈燭,見到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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