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世延見玉娘瞅著本身半日不語,還道她仍不放心,想起本身過往確荒唐了些,這幾年兩伉儷倒比不得那些外頭婦人,有些愧悔,又想雖應了鄭桂兒,不過枕邊情濃之語,哪兒做準,便她硬要出去,他也有法兒拖著,實拖不住,大不了就一拍兩散,說到底兒,親疏也要先分清。
柴世延倒笑了:“過往不知,你這張嘴如此短長,竟是半句不讓,那些舊事且不說,今兒隻論我們伉儷情分吧,便多少婦人,也都是外人,比不得你我端莊伉儷。”
想到此,便道:“你嘴裡一句玩話也是真,當初董二姐可不也是一句玩話,現在呢,我倒不大明白,我們柴府這位三娘從那邊來呢。”
柴世延自是不想她疇昔那樣,現在玉娘多好,裡裡外外都順心合意,跟著她出來,見她已換了衣裳,便道:“我說再不錯,今兒不定就請了那兗州府馮子明來,你今兒聽聽他彈唱,端的好呢。”
想到此,遂起家摟了玉娘懷道:“你放心,既應了你,爺天然不會再納人進府,隻你我伉儷這些年,也該有個一兒半女成繼香火纔是。”
柴世延道:“確是我昨兒說,隻我瞧你現在說話兒做事跟疇昔倒似換了小我普通,猜不透這裡甚麼啟事,玉娘可與爺解解惑嗎?”
陳三兒一出去,玉娘見柴世延笑眯眯望著她,仿似有甚麼話說,一大早能有甚麼端莊話,玉娘便不想理睬他,喚了秋竹與她拿衣裳時問了他一句:“這遲早了,今兒怎還不去鋪子裡,儘管這麼瞧著我做甚,你不走,我可要去了。”說著便要進裡間換衣裳,不防被柴世延拉停止。
柴世延倒真唬了一跳,便以往本身如何荒唐,伉儷冷歸冷,何曾說過這般斷交話兒來,柴世延待要惱,卻見玉娘已回緩了神采,親執壺與他斟滿了酒,芊手舉杯笑望著他,真正宜嗔宜喜,風情嬌媚。
到次日,一夙起來,剛吃了早上飯,陳府便打發了個小廝來送貼兒,說今兒府裡請了兗州府裡個唱來解悶,叫來請大娘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