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那婆娘連個蛋都未見下,如本年過半百,如何還生的出子嗣,是以依了要給他納妾,這才喚了媒婆來,尋了幾個,那老頭都瞧不上,不是嫌姿色不好,就是嫌生的不白淨,便都好的,又挑屁,股不敷大,腰不敷細,媒婆都有些惱了,隻妄圖他的銀錢,才與他又尋,不想在柴府見著小荷,先時還道是房裡服侍的,後掃聽隻個平常使喚的小丫頭,暗道可惜之餘,便起了心機,跟玉娘討要。
想到此,內心怕上來,忙扶起秋竹道:“剛是孃的不是,委曲了你,當娘老胡塗了,莫記在心上纔是。”
柴世延才道:“今兒縣衙裡設席給工部陳大人拂塵洗塵,爺自是陪在一旁,席間工部陳大人問起爺為甚不思為朝廷效力,爺道當初爹孃年老病臥在床,奉孝道不好闊彆,工部陳大人讚了爺一句,道隻如故意,自有機遇,你那三哥暗裡與爺道,我們這高青縣內的提刑官,本年任滿,雖屬兵部所轄,隻這位工部陳大人說一句話兒,爺謀來也不是甚難事。”
卻說柴世延發落了醜婦到上房來,剛進了門,斜刺啦那邊兒鑽出小我影兒,倒把柴世延唬了一跳,不免喝了一聲,那人影顫了一顫,跪在地上。
他娘歎口氣道:“你兄弟生就一個倔性子,又有你這麼個本領的哥哥在前,外頭人瞧著你的麵兒,莫不阿諛他,眼天然高起來,平常丫頭他如何瞧得上眼,比著你的例子呢,跟娘說要娶,便娶一個比他嫂子還斑斕的。”
玉娘回過甚道:“我是那等愛嚼舌頭挑釁是非的婆娘不成,甚喪事?”
玉娘羞的不可,閉上眼不去理睬他,柴世延卻輕笑一聲道:“玉娘莫來摸索爺,爺現在的內心隻一個玉娘,裝不下旁人,任她是天仙,爺瞧也不瞧。”
壽安如何肯依,這會兒聞聲他哥問,不免掃了眼秋竹,暗道,他哥倒是有造化,娶了這麼個俊媳婦,便本身冇本領,如何非要娶那麼個黑大漢家來,可見他娘實在的偏疼。
卻又想起陳玉書伉儷,暗道,如何想個妥當的手腕清算了這兩口兒纔是,思來想去,卻讓他想出一條計來,遂按下心機睡下不提。
秋竹見他說的不像話,忙扯他,安然才住了嘴,秋竹見她婆婆那樣兒,暗裡歎口氣,上前一步跪在地上道:“千錯萬錯都是媳婦兒的錯,娘莫氣纔是,真氣出病來,讓媳婦兒如何擔待。”
玉娘斜著瞥了他一眼問:“旁人做的?誰?”
說的秋竹委曲的直掉淚,道:“娘這話從何提及,便壽安娶個比我強百倍的,我隻要歡樂,又怎會容不得。”
屋裡秋竹聞聲聲兒,舉著燈出來,見是壽安遂跟安然道:“黑呼呼的你,哥倆不去屋裡說話兒,在院裡何為,我灶上給你溫著飯菜呢,你倆屋裡炕上坐著,我去燙一壺酒,哥倆個邊吃酒邊說話兒豈不好,娘今兒身上不利落,早早睡下了,看彆吵著她。”
掌明燭在帳中纏上來不由分辯脫了玉娘高低衣裳,隻留一件紅紗抹胸在身,細細打量撫弄,玉娘本生的驕人姿色,現在又懷了身子,雖剛過三月,小腹還是平平,渾身高低卻豐腴了很多,那玉臂,那腰身,那紅紗罩住的一對兒乳兒,真真勾魂攝魄。
玉娘愣了一下,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手裡的虎頭鞋丟在他手裡道:“莫不是爺也想穿如許兒的,便你敢穿出去,我也冇這這大閒工夫做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