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支支吾吾半日,才道:“半道上趕上院中婆子與爺說,院中買了幾個南邊女孩兒,身材兒摸樣兒彈唱都是萬裡挑一,扯著爺去了。”
秋竹一叉腰哼了一聲:“脫手是好,你們這些男人冇個好,莫不是這山望著那山高,吃著碗裡還惦記取鍋裡。”
安然聽了,忙跪地上道:“娘說那裡話來,秋竹是主子媳婦兒,她去那裡,主子天然也要跟去。”
柴世延想了一起,到了府門前卻給他想出一個主張來,現在也隻要此一個彆例便了,有道是未雨綢繆方是上策,留青山不怕冇柴燒。得了主張,到了府門口卻未進府,騎著馬又奔著城南去了。
陳繼保道:“若論啟事,想必是前兩個月陳王送與他府上兩個歌姬,陳大人收房中,現在陳王事敗,這事給故意人曉得,自不會放過良機,喚你來隻想先與你遞個話兒,陳大人若開罪,你我必定難保,宜早作籌算,雖如此,卻也並非山窮水,陳大人恩師恰是當朝宰相國丈大人,若國丈大人出麵力保或有轉機也未可知。”
玉娘不免迷惑,莫不是去那邊吃酒了不成,卻又搖點頭,自打伉儷破了心結,更加敦睦完竣,且阮小二跟周養性都死了,隻一個賈有德,也不大來往,便吃酒,也搶先給家裡送個信兒纔是,哪有這般影兒都不見。
安然牙一咬眼一閉道:“爺道娘若不依,他這裡有樣東西是娘過往求過,現在倒可成全了娘。”說著從懷裡拿出一張折剛正紙來。
玉娘直愣愣坐那裡,不知坐了多長時候,秋竹一邊瞧著,氣不可,上前一步扭住安然耳朵。
陳繼保搖點頭:“不大妥,鄒禦史上奏彈劾,想必你也知,這位鄒禦史乃是聖上蒙師,又曾救過武三娘,跟皇上情分大是分歧,他若主張上奏,陳大人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