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此一鬨,謝遺江已想不起要問罪裴謝堂甚麼事來了。剋日裡因為泰安郡主的事情,他的事情本就繁多,那裡另故意機計算,便打發裴謝堂和籃子歸去。
好半天,裴謝堂忽地展顏一笑:“爹說的甚麼話,女兒方纔不過是同徐管家開個打趣罷了,他對爹有拯救之恩,那就是對女兒有拯救之恩,女兒豈能不戴德?徐管家,你說是不是?”
“三蜜斯的身材有些古怪。”醫女蹙起眉頭,滿目不解地看著裴謝堂:“三蜜斯體內似有兩股脈象,偶爾有所牴觸,我從未見過。”
她現在好好的,是因為換了個靈魂!
醫女診了一會兒脈,又讓裴謝堂換了一隻手,小半柱香後,她移開了手。
四人分頭行動,很快,就將謝成陰的院子翻了個底朝天……
籃子曲了曲膝,想起明天的事情還感覺恨意難填,又替謝成陰委曲,喉頭便哽嚥了:“回老爺,冇報酬蜜斯請郎中,蜜斯從被撞到現在,甚麼藥都冇吃。”
“我疇前習武。”裴謝堂點頭。
砸鎖比開鎖便利太多,很快,四人就摸進了謝成陰的院子裡。樊氏叮嚀兩個丫頭:“你們一人去一間配房,給我仔細心細的找,行動快點!”說著又轉頭對謝依依道:“依依,我們母女一起去謝成陰的房間裡找。這屋子固然粗陋,但房間還真不小,兩個一起快些。”
“娘,她的院子裡有玉佩啊,那是謝成陰的命,她把院子鎖起來,恰好證瞭然那玉佩就在院子裡。我們抓緊時候找!”謝依依喜上眉梢。
謝遺江渾然不知裴謝堂心頭已轉了很多動機,反而想起了甚麼,聲色轉厲:“你方纔非要責打徐管家,莫非是因為這件事?”
裴謝堂冇答,她不清楚。
小身板薄如紙片,彷彿風一吹就要倒地,如許的人,怕是連本身都醫不好吧?
裴謝堂算是明白了,為甚麼這府裡的主子不把謝成陰當一回事,更彆提樊氏和謝依依敢公開欺負到謝成陰的頭上來,本源就在這裡!有這麼一個對本身漠不體貼的爹,也算是謝成陰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想到這裡,裴謝堂周身的氣場更是涼了三分不止。
籃子恐怕她脾氣發作,一向牽著她的衣袖,一會兒憤恚地看著謝遺江,一會兒又擔憂地將目光轉向她。
有謝遺江做他的背景,他還愁甚麼?
女兒存亡不明,醫女卻被一個管家扣下捏背,這謝遺江竟荒唐到能忍耐一個下人間接行刺他的女兒,而不說一句責備下人的話!
最讓人煩心的是,謝成陰竟又能說話了!
裴謝堂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也冇說話。
“一會兒三蜜斯返來瞥見瞭如何辦?”丫頭想起白日謝成陰的凶煞,不免有些心驚膽戰,遲遲不敢脫手。
樊氏坐直了身材:“依依啊,要不,我們趁著這會兒謝成陰不在院子裡,去她院子裡再找一找?娘想過了,那玉佩不在籃子那邊保管著,那就必然在她的院裡,她冇彆的處所能夠藏。”
徐管家身後跟著一個肥胖的醫女,他方纔就來了,聞聲謝遺江正在同裴謝堂說這事兒,下認識就愣住了腳步,他想摸清楚謝遺江的態度,故而一向等在門口不出去。直到裴謝堂出聲,他才暴露了勝利的笑容。
白日被謝成陰打了耳光的那丫頭足足昏倒了半個多時候才醒來,力道的確不輕,可見謝成陰的手腳是真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