籃子曲了曲膝,想起明天的事情還感覺恨意難填,又替謝成陰委曲,喉頭便哽嚥了:“回老爺,冇報酬蜜斯請郎中,蜜斯從被撞到現在,甚麼藥都冇吃。”
另一邊,謝遺江帶著裴謝堂回到書房坐下後,便將裴謝堂上高低下的打量了一番。書房裡燭火亮堂,裴謝堂額頭上的傷痕雖不猙獰,但仍然非常奪目,謝遺江盯著她腫著的額頭看了一會兒,才歎了口氣:“明天被馬撞的傷好些了嗎?”
樊氏頓時轉怒為喜:“依依說得對,你們把鎖撬了!”
“哦。”謝遺江點點頭,又沉默了下來。
好半天,裴謝堂忽地展顏一笑:“爹說的甚麼話,女兒方纔不過是同徐管家開個打趣罷了,他對爹有拯救之恩,那就是對女兒有拯救之恩,女兒豈能不戴德?徐管家,你說是不是?”
“三蜜斯的身材有些古怪。”醫女蹙起眉頭,滿目不解地看著裴謝堂:“三蜜斯體內似有兩股脈象,偶爾有所牴觸,我從未見過。”
給了藥,醫女便辭職了。
她本嫉惡如仇,真是為謝成陰感到不值!
壓住內心的對勁,徐管家帶著醫女進門,謝遺江在側,他恭恭敬敬地低下頭:“老爺和三蜜斯說的甚麼話,折煞主子了!老爺收留主子,給了主子這麼安穩的家,是主子該戴德纔對。”
裴謝堂算是明白了,為甚麼這府裡的主子不把謝成陰當一回事,更彆提樊氏和謝依依敢公開欺負到謝成陰的頭上來,本源就在這裡!有這麼一個對本身漠不體貼的爹,也算是謝成陰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想到這裡,裴謝堂周身的氣場更是涼了三分不止。
那兩個丫頭那裡會撬甚麼鎖,折騰了小半天,仍舊是弄不開,謝依依急了:“找個石頭砸了。”
謝遺江渾然不知裴謝堂心頭已轉了很多動機,反而想起了甚麼,聲色轉厲:“你方纔非要責打徐管家,莫非是因為這件事?”
砸鎖比開鎖便利太多,很快,四人就摸進了謝成陰的院子裡。樊氏叮嚀兩個丫頭:“你們一人去一間配房,給我仔細心細的找,行動快點!”說著又轉頭對謝依依道:“依依,我們母女一起去謝成陰的房間裡找。這屋子固然粗陋,但房間還真不小,兩個一起快些。”
“你這不是好好的嗎?”謝遺江眉頭擰得緊緊的。
“可吃了甚麼藥?”謝遺江又問。
“娘!”樊氏的一席話讓謝依依紅了臉頰,嬌羞地鑽入樊氏的懷裡:“你又笑話女兒!”
“我疇前習武。”裴謝堂點頭。
“旁人也就罷了,徐管家是看著你從小長大的,對爹又有拯救的恩典,你怎能如許對他?”謝遺江瞪著他:“更何況,這件事也並非是他的錯。徐管家年紀大了,到了陰雨天肩背老是疼得睡不著,找府中的醫女捏背也是為了舒坦一些,你連這都不能容,我看你連你娘半分的風華氣度都冇學到,就學到一身小家子氣,也不曉得是誰教你的!”
樊氏也附和謝依依的發起:“就聽蜜斯的。”
謝成陰想跟他鬥,還嫩了一些!
裴謝堂忍不住開口:“爹……”
謝依依咬牙:“怕甚麼,砸了又能如何,等她返來我們都走了,她就算猜到是我們乾的,冇有證據也不能拿我們如何樣!”
恩,這件事還不敷以讓她一個蜜斯經驗主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