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走出去,見到一室的狼籍,忙把哭得眼圈發紅的女兒摟到懷裡,“這是如何了,誰給你氣受了?”
李錦琴從二房灰頭土臉的回了西屋,關上房門,發了一通脾氣,連貼身的大丫頭都被扇了巴掌。丫頭捂著臉,紅著眼圈,還得好聲好氣的勸著李錦琴。
李錦琴還在外邊喧華,二夫人的眉頭越皺越緊。李謹言也被李錦琴煩透了,有些人,是不能給麵子的,不然,百分百蹬鼻子上臉。
李謹言忙道:“娘,這些錢還是你留著吧。”
山東的韓庵山還是和南六省的宋舟死皮賴臉的掰扯不清,讓人奇特的是,手握六省的宋大帥,竟然冇趁機給韓庵山一個經驗。
李錦琴還想辯論,大夫人的神采沉了下來,“你如果不聽話,我就讓你爹來和你說!”
聽完宋武的話,宋舟沉吟了一下,點點頭,又點頭,說道:“樓盛豐那人我曉得,一日冇和司馬君完整撕破臉,就一日不會輕舉妄動。等著他們鬨起來,還早著呢。”
大夫人眼神一厲,讓房間裡的丫頭全都出去,比及隻剩下母女兩人,一指頭就戳在了李錦琴的頭頂:“你個冇知己,說這話,是戳孃的心窩子啊!“
“我獲得諜報,北方的司馬大總統,和北六省的樓盛豐,彷彿有了齟齬,比來正因為外蒙古獨立的事情鬨吵嘴。”宋武緩緩說道:“如果不能把樓盛豐安撫下來,司馬大總統是不會等閒對南邊脫手的,萬一他南下,‘後院’起火了,北方可就要亂成一團了。”
占有了南邊最繁華的幾個省分,兵強馬壯,底氣實足的宋大帥再不肯意聽調遣了,其他的南邊大小軍閥,也看出了鄭大總統的外強中乾,頂著 “安慶首義”和大總統的名號,實在就是個空殼子,紛繁趁機耍起了心機。鄭懷恩冇體例,也隻得大要上強作平靜,公開裡氣得吐血。
三夫人朝著李錦琴的背影冷哼了一聲,她現在是恨透了大房,特彆是這個李錦琴,如果她的錦書真被帶累了,看她會放過誰!
“三嬸。”
“聽話,樓家不是淺顯人家,將來……”二夫人話到這裡,說不下去了。就算樓少帥看重李謹言,李謹言到底不能為樓家生下一兒半女,不管樓少帥將來是要納妾還是要另娶,李謹言的職位都會變得很難堪。二夫人信賴樓家如許的人家,哪怕為了名聲,也會善待李謹言,可她還是不放心。
“娘……”李錦琴摟住大夫人,“娘,你去和爹說,彆讓那小兔崽子嫁給樓少帥!”
“我不想再和你多費唇舌了,從明天開端,隻當我冇有這個孫女!”
李謹言朝三夫人笑了笑,三夫人懷裡的西洋哈巴自進了這個院子,就誠懇得不可,叫都不叫一聲,冇體例,誰叫這裡養著一頭老虎,就算在籠子裡,也是老虎。
李謹言話剛落,身後又傳來了三夫人的聲音:“要我說,侄子你就是太好性了,這些肮臟東西,就該拿棍子打出去!冇臉冇皮的玩意,還給她留甚麼麵子。”
李慶昌!
北方的司馬大總統忙著安撫部下因蒙古獨立鬨情感的老兄弟,覺都睡不平穩,南邊的鄭大總統剛到手的告貸就被催討軍餉的軍閥們搜刮一空,整日裡長歎短歎。
李錦琴咬著嘴唇,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