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謹言忙道:“娘,這些錢還是你留著吧。”
占有了南邊最繁華的幾個省分,兵強馬壯,底氣實足的宋大帥再不肯意聽調遣了,其他的南邊大小軍閥,也看出了鄭大總統的外強中乾,頂著 “安慶首義”和大總統的名號,實在就是個空殼子,紛繁趁機耍起了心機。鄭懷恩冇體例,也隻得大要上強作平靜,公開裡氣得吐血。
李慶昌!
“川口。”
“梓和……”
“三嬸。”
三夫人也嘲笑一聲:“還是官家蜜斯呢,官家蜜斯教出的女人,就是這個模樣?倚門賣笑的,還曉得羞字該如何寫呢。”
大夫人走出去,見到一室的狼籍,忙把哭得眼圈發紅的女兒摟到懷裡,“這是如何了,誰給你氣受了?”
二房隻要李謹言一個,可三房另有兩個女人,一個是三夫人親生的李錦書,另一個是姨太太生的李錦畫,眼看李錦書就要說親了,如果李錦琴的事情傳出去,她還如何說好人家?
“娘……”
幸虧司馬君當時也冇才氣一口把南邊給吃下去,兩邊隻得休兵,簽了份“戰役和談”。英法德美公使做了見證人,俄日也趁機摻了一腳。明顯是南北兩邊的事情,這些洋鬼子卻打著補救的名義,從中打劫了很多的好處。構和結束後,樓大帥在司馬大總統的辦公室裡直接掀了桌子,罵道:“媽了個巴子的,這群洋鬼子,都他媽的不是好東西!遲早老子要給他們點色彩看看!”
不但是北方盯著南邊,南邊這些軍閥,也看著北方的地盤眼熱。特彆是鄰近南六省的湖北,現在正被北方的宋琦寧占著。提及來,宋琦寧和宋舟還算得上是本家,出了五服的親戚。宋舟不是冇想過拉攏他,何如宋琦寧是個直腸子,樓大帥救過他的命,他就隻認樓盛豐。樓大帥反麵司馬君扯破臉,他就死守著湖北,誰也說不動。投奔南邊?宋舟派去遊說他的人,腦袋都被砍得排成一溜了。
宋舟猛的一拍桌子,指著宋武罵道:“我奉告過你多少次了,少和那群日本人打仗!那群小東洋是甚麼東西?!你兩個叔叔甲午年就死在了日本人的手裡!你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當初就不該送你去日本讀軍校!”
二夫人一項項的交代著,每交代完一項,就讓李謹言記下來,這份票據和帶去樓家的票據是分開的,“你父親固然冇了,可他給咱娘倆還留下了很多東西,這些都不寫在嫁奩票據裡,你本身收著。”
宋舟眉頭一皺,“你聽誰說的?”
二夫人翻開了身邊的箱子,內裡是用紅紙封的銀元,整整齊齊的堆滿了三個箱子,目測不下十萬之數。
“一個女人,能出甚麼事情?再說,你但是她的祖母,如何能不管她?”
李謹言話剛落,身後又傳來了三夫人的聲音:“要我說,侄子你就是太好性了,這些肮臟東西,就該拿棍子打出去!冇臉冇皮的玩意,還給她留甚麼麵子。”
當年司馬君扯旗自主為大總統時,鄭懷恩曾經構造過軍隊北上,當時宋舟的權勢還隻要蘇浙兩省,打著鄭大總統的燈號,拿著鄭大總統的軍餉,北上討伐逆軍的標語喊得震天響,卻乾起了搶地盤的活動。不到幾個月時候,地盤直接就擴大到了南六省。
李錦琴咬著嘴唇,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