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過以後,樓大帥又忍不住笑了,得,聰明點也不是好事,曉得防人,總比甚麼都不曉得的傻子強。
啞叔冇帶李謹言等人進義莊,而是繞道去了義莊後邊的山上,走到半山腰,扒開雜草,幾個兵哥合力推開了一塊巨石,暴露了巨石後黑黝黝的洞口。
李家屯位於關北城外三十裡,全屯有一大半的人都姓李。前些年關北城外匪賊鬨得凶,為了自保,像李家屯如許的大鄉村都建立了保安隊,在鄉村外修建高牆,搭建角樓,構造青壯日夜巡查,構成了一個封閉式的堡壘。一旦匪賊來襲,全鄉村的人都躲進高牆裡,鄉村裡的青壯,便能藉著高牆和角樓上的射擊孔,擊殺來犯的匪賊。。
李謹言半天說不出話來,看著麵前的150口徑榴彈炮,心中隻剩下一個疑問,當初李二老爺是如何把這批軍器在南邊當局的眼皮底下運到北方藏起來的?
季副官和幾個兵哥在門外等得焦急,卻服膺取李謹言的叮嚀,不敢隨便出來,不然,恐怕早就破門而入了。等見到李謹言和啞叔一先一後的出來,才鬆了口氣。
“言少爺?”
大略統計下來,藏在這裡的步槍,不下兩萬杆,騎槍也有五千杆,克虜伯七五山炮一百二十門,在另一個洞裡,竟然另有120口徑的榴彈炮八門,150口徑的榴彈炮四門!
李謹言摸摸鼻子,公然是人老成精,在如許的人麵前,他那點心機,底子不敷看。
“啞叔,這是李家少爺,李慶隆老爺的兒子。”壯漢給老者先容道。
他花了整整二十六塊大洋,腦細胞死了不曉得多少,就換回三個字?!
薑瑜林隻感覺一陣陣眼暈,難怪少帥叮嚀他謹慎行事,這能不謹慎嗎?!
這個疑問臨時冇人能幫他解答,啞叔隻賣力把守這批軍器,至於當初把這批軍器運到關北交給他的人,他卻隻字未露。
副官忍不住去看樓逍的神采,這反應,是歡暢還是不歡暢啊?
結果是明顯的,知識分子也是人,也要穿衣用飯,對於合法路子獲得的孔方兄,誰也不會等閒往門外推。
樓大帥摸摸禿頂,這兩個小兔崽子,敢在他眼皮子底下玩這手,膽量夠肥啊!
“恩?”這關他甚麼事?李謹言還沉浸在二十六塊大洋換回三個字的愁悶裡,一時候冇反應過來。
錢伯喜直接開口道:“少帥,你這那裡是娶個媳婦,這全部搬回家一座金山。”
李謹言收回這封電報,也是下了極大的決計,他冇敢把事情交給季副官,而是親身上陣,當時發報員看他的眼神,差點讓他找個地縫鑽出來。
啞叔冇說話,隻是看著李謹言。
他再一次佩服李二老爺,如許的人物,如何就會死了呢?
李謹言把統計的兵器數量奉告薑瑜林,薑瑜林連連點頭,嘴已經笑得合不攏了,不過,李謹言這批兵器也不白給,他和薑瑜林口頭商定了一批軍需票據,主如果被服。他已經想好了,布莊再開下去,還得持續賠錢,土布的本錢再低,也扛不住機器大出產出來的洋布。
若來的不是李家人呢?李慶隆信上冇寫,李謹言下認識的去看啞叔,啞叔朝他咧嘴一笑,手一伸,掌心俄然呈現了一把匕首,匕首上泛著藍光,一看就是淬了毒。
老者冇說話,抬開端,渾濁的眼睛落在李謹言的臉上,李謹言這才發明,這個老者竟然有一隻眼睛是瞎的,鼻子也少了一塊。看起來,有些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