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玉鴛和丹引本覺得夫人會去請大夫,現在見嬤嬤來拿金氏,又禁止不得。便也乾脆要同金氏一起搬去偏院。
直使出滿身力量去拖金氏,弄得金氏手腕活活脫破了皮。
“你這小嘴,我還當你隻會耍橫罵人呢!怎的也學的這般甜膩起來。”金氏也衝丹引打趣。
“這是何人所為?奶奶,我們去回稟老夫人。”丹引忙扶起金氏。
玉鴛聞言,也實在納罕:“水裡如何會有東西?丹引,拿個盆來。”
等玉鴛和丹引摘好了花瓣,金氏實實在在好好洗了洗臉。
玉鴛和丹引聞言,隻得去撈沐桶中贓物,一併撈出整三盆,除了死老鼠外另有水蛇,蟾蜍等物,不過都是死的。看來行事之人不過是給金氏個經驗,倒未曾想害其性命。
金氏擺擺手讓玉鴛莫要再議,陸氏行事向來直接斷交,怎會又出此下賤戰略。金氏方覺事蹊蹺起來,許府竟另有旁人關鍵她。
“甚麼?”金氏倒實在丈二的和尚。
那丹引聞言,隻嘟著嘴看金氏。“我說的是實話,之前二爺同我講過,說‘燕廋環肥’,那飛燕和楊妃都是古時的美人。我看我們奶奶也是豐韻仙顏,怎的就不比楊妃姣美。”
“好啊!”那為首的嬤嬤狠狠的瞪圓了眼睛道:“你們倒是主仆情深,說不定你們也都染上了瘟病,那就跟著一塊去吧,老夫人冇個不肯的。”
“我們奶奶比楊妃姣美。”丹引亦調笑著,直把藍子裡的鮮花摘成花瓣,丟進沐盆裡。
“少奶奶不知,那陸氏最是不待見文書。”玉鴛解釋道:“陸姨娘和文書都是自幼奉養二爺的丫環。文書女人和順,馴良,老太爺和夫人都中意她,欲把她指給二爺作姨娘。陸氏多狡計,便暗裡勾引二爺,把生米做成了熟飯。夫人見米已成炊便隻好把陸氏指給了二爺。那陸氏做了姨娘,第一個便是顧忌文書同她爭位,就哄著二爺把文書賜給了本身,日夜監看著。旁人不在時,便經常吵架,也難為文書,忍了陸氏這麼久。”
隻道半夜,那花瓣水便起了感化,金氏本就沾不得花粉,現在隻滿臉起了一層紅疹,連帶脖子,身上亦都紅了起來。
那丹引也是個好人兒,也不驚駭,隻到桌子上倒了杯茶水,遞給金氏。“少奶奶,您先喝點水,千萬癢也忍著,彆碰它。”
“又是陸姨娘。”丹引氣的直一把把勺子扔到了地上。“今兒上午我還見她在配房門口罵文書姐姐呢!當時她插著腰,一副刁鑽的德行。當時她的指甲就是紅的,在日頭底下可晃眼了。”
今兒廚房送了羊羹湯,金氏隻道是開葷。便讓玉鴛先盛一碗,其他的分給上麵婢子。那玉鴛拿了勺子,卻說鍋底有肉,隻先盛一碗肉給金氏下飯。
玉鴛見狀,便揮手讓各婢子都下去。隻留丹引在側。那金氏見世人都已出門,才猛的撂下湯碗,擰起眉毛來。
那金氏自幼勞苦,早便風俗婚事親為。一入許府,昔日的很多瑣事細節便要一一改過。可由十幾個婢子奉養沐浴,她倒是難以適應。便遣走了婢子,隻留玉鴛和丹引在內。
玉鴛拿著木盆,讓丹引和金氏先且靠後。自挽了袖子,拿著木盆伸進沐桶裡撈。
金氏聞言,隻想著當初便估計了許母定是不會留本身,卻未曾想竟是如此斷交。她倒真是藐視了許母。虧她叫了她數日的娘,一句‘自生自滅’真真是斷了情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