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忙轉過甚,讓玉鴛扶文書坐下。但看那文書,端的是杏核臉,長眉入鬢,雙目含情。身量小小,一身鵝黃紡紗羅裙,頭上攢著朝陽八寶髻,插了支雙蝶比翼釵。左手胳膊上戴了隻白琉璃鐲,倒是好生打扮過的。
“二爺,這就是許成義?”金氏喃喃道。忙放動手中的瓔珞,隻睜大了眼睛去瞧探。
玉鴛聽了,忙欣喜起金氏來。
“文書姐姐,二爺好端端的怎的送寶貝給我們奶奶,不是另有你們那主子嘛!”丹引最是嘴快,卻倒是問到了金氏內心上。
又交友了幾個官僚惡棍,均是些打賭吃酒的妙手,湊了六人,按年事排行。許成義行四,又因生了副好邊幅,世人便稱俏四爺。
油茶倒也簡易些。隻把麵放在鍋中炒熟,生出香味來,外和下水攪成糊。直等水開,麪糊亦下鍋,外邊用筷子攪拌。等稀稠合適了撒上鹽,椒麵等佐料,滾一會兒即成。喝得時候,加一勺麻醬,放入果子。真是道不出的甘旨。
“往年天災天災,日子都不見得好過。何況我們還是女子,保不全要受些委曲。奶奶現在嫁到府裡,天然分歧疇前,好日子纔剛開首呢!”
卻說許成義,倒是洛陽邑馳名的浪蕩子。
其自幼不好詩書,隻與那眾地痞小廝一處渾玩。後許父病逝,十七歲便接辦了許家瓷器買賣。自管起了窯廠,腰包愈發充沛,便整日閒遊縱樂。
那婢女正玩的縱情,未曾重視有人在身後,忽的感覺後身一陣冰冷,隻順延到前胸。嚇得頓時一個激靈,跳著腳站了起來,一轉頭,才瞥見許成義正蹲在地上伸著右手,兩眼含情的笑看她。
那文書聞言,隻笑道:“二爺和奶奶是伉儷,理應蒹葭情深。本來是共六支釵,老夫人兩支,三蜜斯一支,奶奶和大奶奶另有我們主子各一支。今兒二爺回府時,初進門口,倒遠遠的從窗縫裡瞧見二奶奶了,雖冇見到正臉,隻見了奶奶的髮髻,黑亮的如綢緞般。二爺便說,隻要奶奶的青絲才配的上這支最好的釵,便瞞著我們主子,讓我連夜給奶奶送來了。”
“二爺,有甚麼梯己話就和她去屋裡講,偏站在內裡算個甚麼?怎的,難不成是甚麼淫詞穢語的要防備著我。”陸氏直扯著細尖嗓子,又狠狠地瞪了婢女一眼。
頓時氣翻了眼皮,隻恨的咬牙切齒。
那果子,洛陽俗話叫‘殼泡’。須將那麪糰用擀杖擀成薄薄的麪餅來。再將兩張麪餅摞疊在一起,隻切成銅錢大小的形狀,一入油鍋,直立馬鼓起,便就是果子。
直到傍晚,玉鴛和丹引才返來,玉鴛心細,知金氏愛吃油茶,便特地在內裡帶回兩壺來。
文書先是向金氏施了禮,隻垂首軟軟道:“奴婢不知二奶奶已歇息,叨擾奶奶了。”
一身紫色梅花腔短衣,下配一條墨色長絛裙。蹲在石階上,隻不經意暴露半寸後腰。那許成義見了,頓時蒙了心竅,也不出聲,隻偷偷在婢女身後蹲下,伸出右手,順著後腰處便猛的滑進衣服裡。
隻見配房陸姨娘處的房門口擠滿了丫環,婢子。都擁著一個藍衣男人聲喚“二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