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達回聲衝上,飛起一腳將扛著門板的一名蒙麪人踹的連人帶板朝後飛跌入大堂,與此同時,鄭達已經閃身進了酒樓,身後的錦衣衛一個個快速的鑽了出來。
伴計們打著阿嗬欠著懶腰慢吞吞的清算桌椅,打掃廳堂,將爐膛裡的火滅了,伴計工頭鄧小七帶著兩名伴計走出酒樓外,將斜靠在牆壁上的一摞門板遵循編號一塊塊的搬出來上在門槽裡。
‘哐當哐當’上門板的聲音在靜夜裡顯得格外的清脆,掌櫃的在櫃檯前麵罵了句:“不是自家的東西都不吝物是麼?手腳不會輕著點?一群懶腰伸伸的東西。”
宋楠跟在眾錦衣衛以後衝進酒樓,同時抽出繡春刀在手,大聲喝道:“正南坊錦衣衛第七隊緹騎辦事,統統人放下兵刃,手捧首蹲下彆動,如有違背者,格殺勿論。”
仲夏之夜,過了兩更以後,販子上已經燈火闌珊,正東坊甜水井大街最南麵蔡家酒樓中的最後一批門客也興儘散去,樓下大堂的掌櫃一邊劈裡啪啦的打著算盤珠子,一邊叮嚀伴計們打烊上板。
領頭的蒙麪人一把扯掉麵上的黑巾,怒罵道:“鄭達,你他孃的敢陰我。”
眾錦衣衛齊聲大喝:“放下兵刃,手捧首蹲下。”
就在此時,宋楠身邊風聲颯然,一個肥大的身影奔騰而出,宋楠還冇來得及看清楚,那肥大的身影已經一腳踏上樓梯的扶手,藉著一鐙之力,另一腳踩上了高處凸起的一塊橫板,雙手健旺如燕,伸展開來,騰空抓住了樓梯拐角的擋頭橫梁。
世人目瞪口呆,冇想到這仇五技藝不俗,也甚是機變,竟然乘勢滾下樓梯直取宋楠,這一手讓世人措手不及。
“殺了他。”為首的蒙麪人一聲大喝,世人舉刀衝向樓梯口,一副冒死的架式。
一乾錦衣衛旗校手忙腳亂的快步奔上,追著蒙麪人的身後,鄭達大步流星奔在最前麵,額上還流著血,口中謾罵連聲,剛纔被那蒙麪人撞下樓梯,額角在樓梯上碰出了血。
黃輝大聲應諾,帶著前麵被堵在樓梯上幫不上忙的十來名旗校奔出酒樓,在四周散開,製止強盜跳樓逃脫。
蔡家酒樓劈麵的小衚衕裡,三十餘名錦衣衛校尉隱身在圍牆暗影下看著這統統,宋楠悄悄的站在最前麵,看著劈麵的蔡家酒樓,身邊站著一名身形肥大的男人。
鄭達帶頭,三十餘名旗校魚貫而出,跟著鄭達和兩名小旗敏捷衝過街道圍在蔡家酒樓的門前,樓中有人在哀哀抽泣告饒,有人在漫罵亂砸,半晌以後,裡邊的人收回壓抑的驚呼之聲,緊接著,樓內俄然變的大亮,似有火苗升起。
麵前的蒙麵男人一擺手道:“將他們三個綁了堵住嘴,其彆人進樓上了門板。”
木凳散架亂飛,最前麵的蒙麪人橫起袖子擋在臉上,不讓蹦飛的木屑傷了頭臉,猛覺手臂上捱了一腳,身子後仰,頓時如騰雲駕霧普通的向後翻倒,前麵的世人從速伸手撐住。
鄧小七趕緊用手捂住本身的嘴巴,連連點頭;屋內櫃檯後的掌櫃沙啞著嗓子叫道:“又如何了?乒乒乓乓的,你們用心的是麼?明日我稟報店主,好生叫你們吃一頓罵。”
“豪傑饒命!”鄧小七嗓子枯燥,這四個字喊的無聲無息。
七八名蒙麪人敏捷行動,將門外三人綁個健壯,拖進店去,不一會最後三扇門板被拚上,門外頓時溫馨下來,隻剩下兩盞門樓下的燈籠隨風晃來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