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剛說完,楊承祖倒是閃電般的脫手,在他臉上狠抽了一記“說話之前逛逛腦筋,現在的局勢要看清楚。再敢對我的好妹子不敬,我就割了你的舌頭!擺佈你也要打官司了,我就送你點證據,也是無妨。”
楊承祖倒是怒極反笑“哦?另有這等事?當初在鐵家莊時,我可冇傳聞過她另有男人。我倒要問一句,她男人姓字名誰,家住那裡,甚麼時候定的婚事。總不能隨便抓過一個男人,就說是她原配吧。”
劉庭宣把臉一沉“猖獗,這裡甚麼時候輪的到你發言?如果按鄉間的端方,像你如許的女人,就該沉了潭。也就是你那丈夫心好,還可要你,還不從速把手拿出來,拉拉扯扯,成甚麼模樣,真不曉得廉恥二字如何寫麼?”
“那狀紙上寫的明白,乃是鐵家莊鄰村的村民鐘阿四,其父鐘順與鐵中英同是少林俗家弟子,相互論為師兄弟,因為最是投機,故此當初指腹為婚……”
“鐵家的賤人,你覺得你跑的了麼?焦爺到時候連你帶他一起告,你們誰也彆想好,你就等著官賣為紀,去做那千人騎萬人壓的表子吧。”
焦榕的身板就算是十個湊一起,也不是楊承祖的敵手,這動武的事就完整不想了。他乾脆不再說話,隻是一陣陣的哼哼,楊承祖也不睬他,就這麼一坐。歸正這事鬨到這個境地,衙門裡必定有人要出麵,總不能就這麼乾挺著。
“二尹,絕無此事,卑職冤枉啊。這鐵氏來到戶房,說是要把小鐵莊的三十畝地步,過到楊承祖楊百戶名下。按說這事,我們戶房隻是走個手續,也冇甚麼要緊。但是卑職不久前接到個狀子,乃是成福寺的和尚遞來的,說是有錦衣官借喪期逼間民女,還奪去僧田三十畝。這牽涉到僧產的事,卑職哪敢粗心,隻說是細心訪查一番,再行計算。這鐵氏見我不肯承諾,竟然矯飾豐情來勾引我,見我不肯就範,又惱羞成怒,仗著學過幾手把式,將戶房打的稀爛,還打傷了我們的一名衙役。”
鐵珊瑚聽他如此一說,氣的神采發白,心頭亂跳,忙看向楊承祖。見他麵沉似水,隻當他是真信了這話,一時候隻感覺萬念俱灰,眼淚滾滾而落,抓住楊承祖的手道:“夫君,我冇有……我真的冇有。”
公然過了不到一盞茶的風景,卻聽內裡有人咳嗽一聲“這是如何搞的?衙門如何鬨成這副模樣,這還講不講一點朝廷麵子了?真是,不知所謂。”
人告你拐帶民女,間汙良女。鐵中英新死,喪期以內如何能夠嫁女?再說鐵珊瑚幼時已有婚約,且有婚書為憑,你這納妾的事,依大明律不能做數,理應將其發覆原配。本來你這擅自誘間民女的事,也要按律定罪,不過我們都是官府中人,總要講個彆麵,依我看,你就與她的丈夫談一談,賠上一筆銀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總好過人家越衙上告,把事捅上天吧。”
楊承祖此時卻猛的站起家來,一抬腿,踢翻了焦榕身前的公案“好大的口氣!明天楊某倒要看看,誰敢動我愛妾一根手指頭。”
鐵珊瑚大驚道:“甚麼婚約?我從冇許配過人家,幾時有了甚麼丈夫,你不要血口噴人。”
劉庭宣道:“有這等事?焦榕,你給我說實話,你是不是調繫了楊百宰的愛妾?”
他剛說到這,那邊的鐵珊瑚已經大呼道“胡說,滿是胡說。鐘阿四比我大十四歲,乃是個無惡不作的地痞,他爹與我爹早就不來往了,我爹說過,他們家是窮鬼,絕對不能認如許的同門,不然會被扳連,折損銀兩。如何能夠跟他指腹為婚,又如何個指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