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庭宣勃然道:“你也是公門後輩,如何如此不懂端方?本官未曾問你,幾時輪到你說話?如果再敢猖獗無禮,信不信本官現在就把你拿下,押回你相公身邊?”
二老爺,職位僅僅次於知縣一人罷了。那劉庭宣的腰把子不算太硬,乃是舉人大挑得的官職,不過在本縣內也算小我物,前幾天大鬨香滿樓時,救出的人裡,也有他一個。
鐵珊瑚聽他如此一說,氣的神采發白,心頭亂跳,忙看向楊承祖。見他麵沉似水,隻當他是真信了這話,一時候隻感覺萬念俱灰,眼淚滾滾而落,抓住楊承祖的手道:“夫君,我冇有……我真的冇有。”
楊承祖倒是怒極反笑“哦?另有這等事?當初在鐵家莊時,我可冇傳聞過她另有男人。我倒要問一句,她男人姓字名誰,家住那裡,甚麼時候定的婚事。總不能隨便抓過一個男人,就說是她原配吧。”
鐵珊瑚固然是公門出身,但是對於這些細節並不體味,她隻曉得自家父親不過是個班頭,在故鄉時就能私合性命,橫行霸道。這焦榕是經製吏,論身份比起父親要高出很多,如果這官司打下去,莫非夫君真的會是以撤職放逐?
楊承祖此時卻猛的站起家來,一抬腿,踢翻了焦榕身前的公案“好大的口氣!明天楊某倒要看看,誰敢動我愛妾一根手指頭。”
公然過了不到一盞茶的風景,卻聽內裡有人咳嗽一聲“這是如何搞的?衙門如何鬨成這副模樣,這還講不講一點朝廷麵子了?真是,不知所謂。”
他剛說到這,那邊的鐵珊瑚已經大呼道“胡說,滿是胡說。鐘阿四比我大十四歲,乃是個無惡不作的地痞,他爹與我爹早就不來往了,我爹說過,他們家是窮鬼,絕對不能認如許的同門,不然會被扳連,折損銀兩。如何能夠跟他指腹為婚,又如何個指腹法?”
“鐵家的賤人,你覺得你跑的了麼?焦爺到時候連你帶他一起告,你們誰也彆想好,你就等著官賣為紀,去做那千人騎萬人壓的表子吧。”
焦榕被打的臉上已經開了染坊,說話有氣有力,但是卻還是嘴硬道:“姓楊的,我不曉得你這話甚麼意義,我隻曉得你恃強淩弱,攪鬨衙門,毆傷朝廷經製吏員,這場官司你等著吧,爺不告到你傾家蕩產撤職放逐,就跟你姓!”
“本來如此。楊百宰,你聞聲了吧。彆的,本官這裡,也恰好接了份狀子,彷彿與你有點牽涉。有
鐵珊瑚大驚道:“甚麼婚約?我從冇許配過人家,幾時有了甚麼丈夫,你不要血口噴人。”
縣衙內知縣稱大尹,縣丞稱二尹,又有尊稱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