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潯氣極,一把叼住他的手腕,怒聲道:“你此人如何羅裡嗦的,聽我說完成不成!我不看病,是她看病。”
夏潯道:“此山本名攝山,後有山東名流明僧紹隱居於此,自號棲霞居士,又建棲霞精舍、棲霞寺,棲霞山因此得名,所謂小模糊於野,大模糊於市,棲霞山固然熱烈繁華,倒是個隱居的好處所啊。”
“哦哦,好好。”
西門夫人兩眼一亮,倉猝問道:“大買賣?很贏利麼?”
那人疼得唉唉直叫:“好好好,你不看拉倒,叫我給她看病,也該是我給她號脈呀,你掐著我的手腕算是如何回事?”
彭梓祺聽他二人對話,如何聽如何像是**上的暗語,不由有些警悟起來。西門慶失魂落魄地站起來,向夏潯拱手道:“這位兄台,請裡邊說話。”
夏潯扶著彭梓祺進了西跨院兒,西門慶挑了一間窗明幾亮的房間,裡邊陳列床鋪一應俱全,夏潯把彭梓祺扶出來,脫鞋上炕躺好,又給她蓋了一條薄被,輕聲叮囑兩句,這才返身走出門去。
夏潯說道:“那是天然,非常贏利。”
西門慶不幸兮兮地向夏潯遞個眼神兒,夏潯無法,硬著頭皮點點頭,作揖道:“鄙人楊旭,青州人氏,見過西門大嫂。房中阿誰女子,確是……確是山荊,鄙人此來,本是有一樁大買賣要與西門兄商討,不想山荊路上生了病,以是請西門兄為之診治,臨時在此養病。”
“噯噯噯,娘子罷休,罷休,當著外人,多不美意義。小東啊,你給為夫多少留點麵子。”西門慶打躬作揖隧道:“阿誰女子,阿誰女子乃是這位仁兄的娘子,哦?”
窗外的陽光映得房間裡亮堂堂的,那雙腳被他碰觸過的處所,仍然有種麻酥酥的感受,一股熱力從那腳底一向傳到她的心內裡去,讓她全部身子都暖洋洋的,愈發有力起來……
說到這兒,他俄然省起了甚麼,聲音嘎但是止,高低看看夏潯,漸漸暴露驚奇神采,遊移道:“我家祖上……祖上住在金陵棲霞山。”